于是,德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往外走。
他已經感覺到頭暈無力,全身難受。
偏偏那條蛇又再度向他游了過來。
尖叫聲劃破整個祠堂院子,卻無人搭理……
林瀾翼投以同情的目光。
太可憐了……一大把年紀了……
害。
默哀后,傅懿和權俏已經走遠。
林瀾翼走上前,把整個后院門關上、別住。
哼,連嫂子都敢欺負,活該!
另一邊。
傅懿扶著權俏走出很遠后,才松開她的手。
他什么也沒說,徑直往外走。
權俏連忙跟上他,關切的問:
“小寶貝,你怎么了?你不扶著我了么?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兩個字言簡意賅。
權俏擰眉,“可你中午就急沖沖的走了,還特別吩咐不讓我進去找你。”
傅懿:“趕科研項目,不能泄露。”
聲音平靜淡漠,聽不出絲毫情緒。
他還徑直走向自己的車,伸手就要開車門。
權俏大步上前,秀手一按。
“咚”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她就那么攔在傅懿跟前,高挑的身影又颯又冷。
手按著車門,盯著他問:“真的?”
傅懿還沒說話,她就提醒:
“我要你直視我的眼睛回答!”
傅懿手指幾不可見的動了動,不過片刻,他低眸迎上她的目光:
“是。”
一個字惜字如金。
那波瀾不驚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異樣。
權俏盯著他看了又看。
奇怪,他的臉上的確沒有生氣的痕跡……
她忍不住問:“你真不生氣?今天權錦柔說那些話……”
“放心,我不會計較。”
傅懿打斷她的話,眸色明顯暗沉了幾分。
權俏卻并未發現,又問:
“那你為什么急著走?你都不太搭理我?”
傅懿:“有事要忙。況且……我平常不也是這樣?”
權俏:……
好像是。
每次和傅懿相處,都是她一個勁兒在說話、找話題。
傅懿永遠是這種惜字如金的狀態。
她又盯著傅懿看了又看,確定沒看出來什么來,才松開按著車門的手。
“那小寶貝你去忙吧,有事隨時和我聯系。要注意身體,也別太累了。”
邊說邊親自給他打開車門,還撣了撣座位上并不存在的灰。
傅懿:……
本就肅冷的容色,更是覆蓋上一層霜寒。
權·直女·俏依舊沒察覺,只是心里有些愧疚。
權錦柔說出那樣的話,是個男人都得生氣,傅懿竟然不在意,還不和她計較。
她心虛又感動的去扶他的手臂:
“小寶貝,慢些上車。或者……要不你坐后座?我給你開車!”
傅懿:……
沉默。
權俏見他沒動靜,主動扶著他往后車座走。
她“體貼”的為他打開后車門,爽朗道:
“你想去哪兒盡管說,今天我是你的司機!想去哪兒我都送你!”
邊說邊為他墊了個靠枕,將他的身體往車內推。
傅懿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咚”的一聲按在車門上。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權俏:
“權俏,你就這么巴不得送我走?”
清冷的聲音里,滿是寒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