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毫不猶豫回復:“多謝夏老先生的好意,我已有婚約。”
夏老先生:“哎,可惜了……”
傅懿結束聊天后,在電腦前一直看資料。
他的手機放在臥室的床上,屏幕一直亮著,卻無人察覺。
這一忙,直到凌晨兩點。
傅懿回臥室睡覺,才看到權俏的消息。
尤其是最后那句:
“連你女朋友喝醉了都不管,你還算什么男人?沒心沒肺的渣男!”
他眉心頓時一皺。
她喝醉了?
想到她一個人窩床上的畫面,他心臟莫名一緊。
拿起西裝外套,快速往外走。
夜深人靜。
一輛車子飛速的疾馳。
到了權家大門,保安看到他,立即恭敬行禮:
“傅七爺,您來了!我這就去通知先生……”
“不必,我找權俏。今晚的事,保密!”
他不在意名聲,但是他得為權俏考慮。
揚出話后,傅懿大步往里走。
兩個保安相視一看,頓時心領神會。
這么晚了還來找權俏,還不能說出去……
啊!大半夜都被塞狗糧,沒人性!
房間內。
權俏正睡在床上,眉心緊皺著,額間遍布薄汗。
許是景梟那句話,這一晚,她又做了噩夢。
夢里的她坐在輪椅上,所有人厭惡她、鄙夷她,沒有任何人愿意和她靠近。
直至死去,她也沒有任何朋友。
她的尸體被權錦柔丟進糞坑之中,蠅蟲一點點將她的尸體腐蝕、啃噬。
沒有任何人找她、沒有任何人在意她。
所有人覺得她的失蹤,是個解脫。
權鎮國甚至說:“終于不用再養著一個一無是處的殘疾拖油瓶!”
她的靈魂就漂浮在半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么絕情,心臟一陣陣的揪緊、鈍痛……
傅懿輕聲推門而入,就見一襲酒紅色睡袍的權俏躺在大床上。
清冷的月光下灑落,能看見她緊皺的眉心,和額頭的薄汗。
他關上門,邁步走過去。
原本睡著的權俏,忽然間倏地坐起身。
她凌厲的鳳目中滿是警惕、仇恨。
手也緊緊握著,宛若恨入骨髓。
傅懿眉心皺了皺。
到底是做了什么噩夢,能有如此反應?
他給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喝點水。”
權俏看到他,眉心瞬間蹙起,“你怎么在這兒?”
口吻不可置信,還有些震驚。
每天晚上半夜驚醒,屋子都空蕩蕩的,毫無人影。
可現在,傅懿竟然在她跟前?
是她夢還沒醒?夢中夢?
傅懿索性在床邊坐下,拿了紙巾為她擦拭額頭的汗。
邊擦邊說:“你都罵我渣男,我再不來,豈不是坐實這個罵名?”
權俏擰了擰眉,思緒才一點點清晰。
睡覺前,她好像是給傅懿發了條短信。
不過……
“你是因為我罵你渣男,你才來的?你并不是自愿的?”
傅懿:……
這是什么腦回路?
他將溫水又遞了遞,“別鬧,先喝點水。”
權俏蹙了蹙眉,傲嬌的往床頭上一靠:
“不喝。你不解釋,你就是心虛了。
既然你不想來,你回去吧,我才不敢道德綁架你。”
傅懿:?
她這口吻,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