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像是我應該給你掛個腦科啊!好端端的,你取吊燈做什么?”林瀾翼疑惑的問。
傅懿看了他一眼:“你不懂愛情。”
林瀾翼:……
絕絕子!
這都能和愛情扯上關系?
最終,他還是苦兮兮的找了個梯子,將吊燈取了下來。
吊燈是歐式的奢華風,有幾十個大大小小不同的燈泡。
傅懿將其擰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錦帕,挨個擦拭。
動作仔細又優雅,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林瀾翼卻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天!傅七這是找不到家務做,連電燈泡都要管了?
見證了一代寵妻狂魔的誕生……
廚房里。
權俏在傅懿走后,拉了個高腳凳坐在吧臺前,動作利落得進行著。
她將水果去皮,用刀削下蟠桃最尖上最粉紅的那一塊,挑出石榴里最紅的那一顆,又通過量尺,取下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個位置……
面容間滿是專注、嚴謹。
今晚是她在這兒住的最后一晚,明天她就得回去了……
離開前,必須得犒勞犒勞傅懿,有個愉快的夜晚。
半個小時過去。
傅懿還在擦拭燈泡,林瀾翼不想離開,想看看權俏到底要做什么東西,他也拉了個小板凳坐在傅懿的腿邊,幫著一起擦拭燈泡。
邊擦邊低聲問:“傅七,你說嫂子在廚房里那么久,她是真的會做東西?”
傅懿擦燈泡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
林瀾翼斟酌的說:“以她的長相和過往推測,我覺得嫂子應該不會做飯,很有可能是做黑暗料理。
傅七,你要不要趕緊逃命?”
傅懿目光忽然冷沉的盯了他一眼,維護道:
“她會。別以貌取人!”
在山里長大的人,肯定會做飯。
嗯,他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不過從未見過用那么多水果做東西的,還是有些忐忑……
這時,廚房的門被推開,一陣清淡的花香飄來。
那香味格外獨特,像是三月山間的桃花、又像六月池塘邊的雨荷,更似幽山深谷間的蓮霧。
就是一種特別唯美、特別浪漫的氣氛,恍若讓人瞬間戀愛、瞬間擁有少女心。
在這樣的氣息中,權俏端著一個托盤從里面走了出來。
托盤上放著兩個高腳杯、和一個透明的醒酒瓶。
瓶子里裝著猩紅的液體,顏色宛若暗夜曼珠沙華上流淌出來的鮮血,深邃、迷人。
而權俏穿著的是一條黑色的吊帶絲綢長裙、烈焰紅唇。
端著托盤一步步走來的她,宛若午夜當鋪里的尤1物。
就那種一看就讓人丟魂失魄、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美。
林瀾翼看到得那一瞬間,險些吹了個口哨。
還是狗命重要的意識,讓他立即轉移視線,壓根不敢直視權俏的美。(主要還是不想承受傅懿的暴擊。)
果然,傅懿低頭看了林瀾翼一眼,見林瀾翼還在擦燈泡,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他起身走到權俏跟前,擋住林瀾翼的目光,冷聲道:
“你該走了。”
“啊……可我等了這么久,我想嘗嘗……”
可話還沒說完,已經收到傅懿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