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目光嚴厲地盯著權鎮國:“權先生最好自己反省反省,以后但凡再說俏兒半句不是,我不介意給你申請個換腦手術!”
低沉的聲音里,威脅意味明顯。
眾人都驚了驚。
換腦手術!國內國外都沒這項手術,是直接斷頭臺么!
夠狠!
權鶴隆卻支持道:“七爺的話說得對!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權鎮國沒有。斷了頭最好,我都嫌丟人!”
權鎮國……
一直沒有說話的權俏,慵懶地睜了睜眼瞼。
她從傅懿身后走出來,“和這種人浪費時間做什么,既然大家都在,我正巧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全看向權俏,洗耳恭聽的姿勢。
權俏目光冰冷淡漠地盯著權鎮國:
“二十年前,母親和你一起努力、創辦公司、買下別墅。
姑且不算你出軌背叛,勉為其難將公司和別墅算作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可你已經擁有了整整十九年。
接下來的十九年,公司和別墅都屬于我母親,由我繼承!
你要是不滿,十九年后公平期滿,再用你的本事拿回去!
但!倘若這十九年里,你再動什么歪心思,我不介意讓你體會體會、母親死去時的痛苦!”
痛苦便是:流落他鄉、無人支援、身無分文、雪地求生、慘死手術臺、死后無人收尸!
權俏那清冷的聲音像是染上了血的宿怨、聽得權鎮國臉色煞白,心底都在發寒。
他清楚地知道,他完了……
權俏這意思,是要將他逐出公司、逐出別墅。
從今以后,他將一無所有,無家可歸!
他本能地感到害怕,反對道:
“權俏,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縱然有天大的錯,也是你父親啊……”
“抱歉,我父親早死了,死在十九年前出軌的那張床上!我生來就沒有父親。”
權俏淡漠揚出話,聲音又冷又漠,絲毫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權鎮國身體僵了又僵。
權俏這是在怪他、恨他,恨他出軌背叛……
他道:“可是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這世間有哪個男人不出軌?
你問問你爺爺,問問你的兩個伯伯,以及公司里那些員工……”
權鶴隆胡子抽了抽,一拐杖敲在他的腿上: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我那時候是年代不同,每個男人都有多個配偶!”
那還是幾十年前,權家在鄉下也屬于一方地主,每個地主是自然而然三妻四妾,每個女人也愿意接受。
后來只可惜權家落敗了,時代也徹底變了……
另外兩個伯伯也說:“別胡說!我才沒有出軌!”
權俏看著他們爭辯,神色卻很凝重。
那句“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這世間有哪個男人不出軌”,突兀地、深深地撞進她的心臟。
就像把刀子扎在那里,拔都拔不出來。
一旁的傅懿清楚感覺到她的變化,眉心狠狠一跳。
權俏本就因為父母的事,對感情很不信任、也很不走心。
權鎮國竟然還在權俏跟前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