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很大,權俏擔心歐陽蕓野搞事,對夏老使了個眼神。
夏老立即去跟著歐陽蕓野,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伍老爺子又親和的和權俏交談起來:
“權小姐,實在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能力,我之前也險些被外界誤導,還以為是他們擇人不佳。
現在看來,是我以貌取人,我得向你道個歉。”
“不必,我從沒把這些偏見放在心上。”權俏聲音淡漠。
說著沒放在心上的話,可表情是那種、從不把任何偏見放在眼里的冷然。
伍老爺子皺了皺眉,這女生的性格有些奇怪。
外界總說她是個花瓶,還喜歡攀權附勢,可現在看來,完全不像。
他忍不住對這女生產生了好奇。
兩人交談沒多久,夏老忽然走過來說:
“權俏,木國那些人又來了,說是和我們切磋切磋,看看我們的進展,好心給我們提些意見等。”
權俏皺眉:“怎么又放他們進來了?”
話語里滿是嫌棄。
“咳咳……”
夏老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們好歹也是木國的科學大教授,德高望重,我們總得給個面子。
而且樺國又是個禮儀之邦,總得接待遠方來客啊。
主要是不接待,到時候全球都會傳咱們樺國眼高于頂、怠慢他國友人……”
權俏容色淡漠。
她不在意這些,但是上頭乃至國人都會在意。
倒挺麻煩。
這時——
“這位負責人似乎不歡迎我們?”
一道低沉成熟的男人聲音從外面傳來。
權俏抬眸看去,就見一行人從大門走進。
為首的,正是艾爾弗雷德。
男人西裝革履,絡腮胡顯得他如同個法式貴族大叔,成熟穩重,還有著大叔才有的氣韻。
不過那雙眸子很是深邃銳利,像是隱藏著無盡的算計。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權俏身上,帶著探究和探尋。
權俏迎上他的視線,淡漠道:
“我要是說不歡迎,你們是不是就不來了?”
艾爾弗雷德皺了皺眉,這話說的……不好接。
跟在男人身邊的瑪麗皺了皺眉:“你們樺國就是這么和大教授說話的?一個小女生基礎的尊老愛幼都不懂?”
權俏看向她:“阿姨,您覺得怎樣才算尊老愛幼?”
瑪麗氣得險些一口血噴出來,她也就二十多歲,權俏最多叫她姐姐,怎么能叫她阿姨?
想要發火,艾爾弗雷德卻抬起手揚了揚,示意她退下。
他對權俏道:“權小姐是個性情中人,我挺喜歡這種性格。
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聽說你們樺國在全力進軍假肢項目。
眾所周知樺國科技一向落后,咱們好歹也算是盟友,擔心你們有所困難,特地前來看看。”
權俏冷笑。
一番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冷嘲熱諷。
不等她開口,杰克也說:
“我們還特地將那天你們組裝出來的假肢帶來了,可以給你們演練演練,你們好好看看,從中學習些經驗。”
說完后,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揚了揚手。
在他們身后,走進來一個殘疾的木國人。
他穿著短褲,右腿是裝的機器人假肢,看起來格外的科技感十足。
而且走路時十分輕便,或左或右,或坐或下蹲,毫無障礙。
若不是那假肢露出,完全看不出是裝著假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