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啊……子弟實在是太多了,陽翟離許都,也著實太近了一些,還是,點撥他們一下吧。”
“敢問祭酒,下官該如何點撥?”
郭嘉聞言,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滿寵。
你特么難道非要我自己說出,將他二大爺三大伯統統抓起來鞭打一頓,嚇唬嚇唬他們這種不孝的話么?
“你才是許都令,這其中分寸你自己掌握便是,什么都問我,你這個官干脆我來替你當算了。”
滿寵聞言心里一苦,連忙低頭請罪,:“下官糊涂,郭祭酒放心,下官一定把握好其中分寸。”
心里卻忍不住吐槽:你特么讓我去查你們家人,卻連個明確的指示都不給,這不是欺負人么。
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他敢跟荀彧作對,但卻絕不敢對郭嘉有半分的不敬,有些事,從鞭子抽到楊彪身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曹操不在,如果說荀彧代表了曹操的臉面,那這位郭祭酒無疑就是曹操的陰影,自己作為曹操手里的刀,必須對此人無條件的服從。
刀,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情感的,否則就不配為刀。
“下官再敢問祭酒,荀氏……要不要也敲打一番?荀家自詡世代忠良,明公不在許都,萬事皆由令君獨斷,種輯這次所舉薦的五位中郎將中兩人都出自荀氏。”
郭嘉聞言笑了,沖著滿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點。
“祭酒?”滿寵抬起頭,靠近了一點。
郭嘉揮起手狠狠的一個巴掌就扇在了滿寵的臉上:“憑你也配敲打令君?!連我這個祭酒都是令君舉薦的,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動荀家?摸摸你那張爬滿了橫肉的老臉,你有這資格么?”
滿寵一愣,然后噗通一下又跪了,還向郭嘉磕了一個頭。
“不要做多余的事,令君乃是主公的肱骨之臣,除了主公,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敲打令君,你若是做得過了界線,第一個要殺你的就是主公,第二個要殺你的就是我,明白么?”
“是,是下官口不擇言,下官該打。”說著,滿寵居然還揚起巴掌抽了自己幾下。
他倒是不擔心這郭嘉會殺他,但他真怕自己以后全家都死荀彧的手里。
另一邊。
荀彧都躺床上了,荀悅又闖了進來。
荀彧不想搭理他,翻個身假裝已經睡著了,荀悅就干脆坐在他床上:“文若,我在咱們家附近發現了郭嘉的馬車,滿寵從咱們家出去之后就找郭嘉去了。”
“嗯。”
荀彧翻身背對著他。
“我看到郭嘉打了他一個耳光。”
“哦。”
“那你到底讓不讓我當中郎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