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你軍中有多余的衣衫么?韓遂營中發現大約三四百的女子,都是南陽人,她們人還活著,但衣衫都被西涼兵扒走了,我軍中沒那么多衣衫,至少還差兩百來套,你有么?”
文聘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命人找一找。”
不大一會兒,寨子的大門打開,卻是文聘親自同樣帶著幾十名親兵扛著好幾個大包的破舊衣物就出來了,往地上一扔,道:“就這么多了,沒數,你都拿去吧。”
“好。”
然后張飛就上前收衣服去了,而文聘則轉身就回營去了,兩個統領萬軍彼此敵對的主帥,居然就像是普通熟人一樣的,眾目睽睽的聊了幾句之后各回各家了。
回營之后,張飛還特意見了一眼那個讓他印象有點深的小將甘寧,問:“你可愿降?”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你給我解惑。”
“問。”
“今天這仗,那韓遂如果不是背信棄義的跑了,而是順著我沖開的缺口沖進來,你要如何應對?”
“我又不是沒有騎兵,區區一個缺口,難道我還堵不上么?”
甘寧聞言,有些不服,又有些傲嬌地道:“將軍這話當真是自信,久聽聞將軍你有萬夫不當之勇,我卻是不信,你敢不敢與我單挑,你贏了我便降你。”
張飛卻皺著眉揮了揮手:“你愛降不降,叉出去,關起來餓上三天,三天后不降就直接砍了。”
甘寧:“…………”
簡單的在這個小將甘寧的身上浪費了一點點的時間,回到自己的主帳,張飛又拿出了地圖,開始研究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問身邊的幕僚道:“你說我們去取了武關怎么樣,咱們接到的命令只說是放韓遂下去,可沒說不許咱們上去,他既然愿意來南陽發展,那就讓他別回去了。”
手下幕僚見狀,小心翼翼地勸道:“將軍,這似乎……不太好吧,皇叔推測,武關的守將應該是韓遂的心腹成公英,此人也是久歷沙場的武將了,這個……”
張飛聞言不太高興,道:“他能有多少人馬?我想他至多只有五千人,甚至更少。”
“可那畢竟是武關啊,那是真正的天險,咱們便是有十萬大軍,要拿下武關也絕不可能是朝夕之功,這……就怕誤了春耕啊。”
張飛聞言,嘆了口氣。
卻又忍不住道:“要不俺去試試?萬一那武關一桶就破了呢?如此豈不是大功一件?”
“您要是執意想打,就請給皇叔傳遞一封書信請示一下,若是皇叔或者天子讓您打,咱們就打。”
張飛聞言,郁悶地道:“算了,唉~,那咱就在這耗著吧,等劉表的水師把文聘給接走,咱們就種田去。”
說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二哥都快要當上做官要做執金吾了,我卻還要屯田,啥時候也讓俺老張立下戰功呢,只抓個甘寧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