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把他的兵權給整沒了么。
命,他雖然是保住了,天子看在他誅殺董卓的大功的份上,十之八九還是要厚待他的,至少他還是溫侯。
可作為政治智商至少及格了的呂布,很快就又為未來憂心忡忡起來了,沒有了兵權的猛虎,怕是要連只貓都不如的。
看看朝中這三位巨頭吧,曹操,那不用說了,做夢估計都在凌遲自己,劉備,估計比曹操也強不到哪去,楊彪,當年他幫王允還懟過他。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我飛將呂布,難道以后只能靠著誅殺董卓的那點情分,指望著自己的爵位過活了么?
可問題他是溫侯啊,溫縣那地方都快成了司馬氏自己家的了,自己是瘋了么去找司馬懿收稅,人家現在可是天子身邊的紅人,名為河南尹,實際上一直當作謀主在用了都。
這么一想,不但權勢堪憂,就連下半輩子的飯票都沒著落了啊。
呂布那叫一個郁悶啊,大晚上的,居然還喝起了悶酒。
結果酒喝到一半,陳宮就主動找過來了。
“公臺?”
陳宮抱拳道:“主公,可是在為日后于朝中難以立足而感到憂慮?”
呂布聽這陳宮居然還愿意叫自己一聲主公,頓時喜的是心花怒放,倆人之間的那點齷齪自然也就拋之腦后了。
雖然這陳宮疑似是郝萌兵變的主使,但現在既然大家都已經投降了朝廷,而且處境還頗有相似之處,呂布自然不會再計較那些前塵舊事。
要知道陳宮得罪曹操得罪的更死,作為自己的謀主,跟劉備差不多也可以用死仇兩個字來形容,而且他還是個兗州人,不像自己好歹有并州人可以依靠,天子手上的兗州人于禁和李典估摸著都想要弄死他,更沒有過誅殺董卓的功績護身。
他可比自己慘多了啊。
“公達何以教我?”
“主公其實無需憂慮,您有誅殺董賊之功,君不見段穎、張楊,同樣是無兵無權,卻依然可以憑借往日之功分別做了九卿和上公,當然,只是沒什么實權而已,但余生安享富貴總是沒問題的。”
“段穎張楊,都是主動投降,而我,卻是在大軍圍困之下投降,這能一樣么。”
“主公,若是不甘心從此做個只有尊崇地位卻無實權的高官,倒是確實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只是這條路,不好走。”
“什么路?”
“主公可還記得今日天子在城外,和陳登說的話么。”
“這……天子就是說,要在彭城至下邳一代,沿大河兩岸進行屯田啊。”
“主公啊主公,怎么只記得前半句,不記得后半句呢?我聽人說,天子行事從來都是高深莫測,要得天子重用,聽話你得聽音兒,要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