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三個月拿得下南鄭么?又或者……他干脆投了曹彰張衛,又該如何是好呢?”
“…………”
“將軍若真的決心要守,唯一的辦法,就是趁機殺死韓遂,真正的兼并了他的部下。您無非怕的是他死了之后他的那些舊部鬧兵變罷了,此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商議。”
“…………”
見呂布還在糾結,諸葛亮繼續道:“主公啊,韓遂之所以投你,那是因為他后路被斷,涼州東六郡已大半歸漢,然而現在,主公您的后路也斷了啊!”
“哎,或者更準確的說,韓遂在涼西地區還是有根基在的,若能守住這漢中,擊退天子,他其實未必就真的回不去,涼東的那些所謂豪杰,都是墻頭草,又怎么可能真的為了朝廷與韓遂死戰呢?首鼠兩端還差不多。”
“主公啊,韓遂的軍力本來就不弱于咱們,說起來此人要是不除,反而應該是您去投降他才是。”
呂布聞言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遁,又如何呢?”
“漢中又不是只有陽平關一個出入口,儻駱道和子午谷都能走,不過都不好走就是了,可以留一員信得過的上將在此守著,您帶領主力走儻駱道或子午谷進關中便是,關中此時想必還是比較空虛的,至于之后么,或是攻占長安,再想他法,或是干脆揮師西進,逃往涼州,總還是能留下一條性命的。”
呂布聞言只得苦笑連連。
攻占長安,那純粹是作死,打下來確實是有可能,但長安作為故都,意義非同凡響,朝廷怕是要將他們這幾萬人活活撕了的。
而遁逃涼州……想都不用想,他呂布以后肯定是只能當韓遂的小弟了。
而韓遂這個人的人品天下人都知道,搞不好就真的要死他手里了。
換言之,不管是遁逃還是死守,眼下最大的障礙都是韓遂?
于是想了良久,呂布終于道:“軍師,咱們還是商議一下,韓遂死后如何兼并他部曲之事吧。”
諸葛亮聞言忍不住嘴角露出意思微笑,羽扇輕徭,淡定地道:“此事易也,主公若是信得過我,可以將此事全權交給亮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