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劉協就在自以為還算做了充分的調研的基礎上北上找曹操去了。
然后曹操還是不出來迎接他,劉協就干脆直接走進了他的大帳,就看曹操躺在床上,腦門上蓋了個毛巾,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陛下來了么,哎呀,老臣不行了啊,我的這個頭啊,疼的我實在實在是起不來了啊,失禮之處,就還請陛下您,海涵啊。”
“呵呵,沒事兒,誰讓您老勞苦功高呢,失禮了也就失禮了吧,我還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兒拿你怎么樣不成?”
“哎呦~,功高,可不敢說啊,但是勞苦這兩個字,哎呦~,征戰沙場幾十年,這身子骨啊,可完嘍~著朝廷的差事啊,可不敢再任了啊,再壞了陛下您的大計,臣只想回到自己的封地,好好的,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啊,對了陛下,封給我的那魏郡,朝廷會不會收回去啊。”
“怎么會呢,既然封給你了,就是作為你功勞的賞賜,魏郡的所有企業,稅賦,都是你的,你比我有錢啊。事實上區區一個郡國公則呢配得上您的功績呢?我看我把我這皇位也禪讓給你吧。”
“哎呦~疼啊,疼啊,我這個頭啊,好疼啊,陛下您說什么?”
“我說,我把皇位禪讓給你行不?”
“哎呦~疼啊,哎呀我這耳朵啊,嗡嗡的啊,啥也聽不見啊,真的不行了陛下,我感覺我時日無多了,我得回鄴城,好好享受這剩下的這點余生了。”
“老曹你跟我耍無賴呢是吧。”
曹操躺在床上都忍不住樂了:“是陛下您,先耍的。”
“嘿!老曹你真病假病啊。”
曹操也是忍不住笑了:“我真病啊,真病,您說您又拿那一招嚇唬我,我本來就有點頭疾,可不一下子就給我嚇躺了么。”
“我用哪招嚇你啊。”
“哎呦~,我這頭啊,耳朵啊,哎呀,什么都聽不見了啊。”
劉協也笑著揮了揮手,道:“其他人全都出去,我不叫你們誰也不許進來。”
屋里剩倆人,劉協往曹操的床上一座,道:“老曹啊,曹叔,別整那花花招子了,你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么,你的那些親信手下現在也都開始獨當一面了,也用不上你了,下一代有曹彰在,也用不著你保駕護航,沒意思了,想退了,臨走之前還假公濟私的讓你過把癮,給南陽兵們留個好名聲,是吧,將來這史書上怎么寫你啊,大漢四百年第一臣子?取代周公的史學地位唄。”
曹操躺在床上笑著道:“真要是能混上這么個史評,那我這一輩子可不就值了么。”
“我告訴你,人家周公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呢?剛想給你加點擔子你就撂挑子,在這還裝上病了,你自己說除了你誰還能當這個雍州刺史,劉備么?他去雍州的話誰能替朝廷鎮許都?”
“陛下我真不是裝病,我是真病了,哎呀起都起不來,總不能說,我死在雍州才算是鞠躬盡瘁吧。”
“行,行行行,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聲,北宮這些天可是出事兒了啊,你閨女我媳婦,她把巾幗衛組建的這個事兒交給郭女王了。”
曹操聞言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腦袋上的毛巾一摘:“她怎么這么蠢啊!然后呢?我跟你說陛下這你得管啊,別的什么事兒你寵誰是你的家事,這可是國事,任何衙門都最忌政出多門,那大長秋現在一群都是沒什么政治經驗的娘們,那姓郭的娘們看似精明聰慧實則不識大體,玩出了事兒來動搖的可是國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