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事兒還真不是朝廷的戰略失誤,真的是孫策神兵天降,能人常人所不能。
“我這次去交州只帶了一千多兵馬,那士燮在交州,光他們家族兵也有三萬都不止,這又不比當初平江東,有你,有舅舅,還有公瑾和他們周家幫我,說真的,我是奔著九死一生去的。”
朱治聞言不禁點頭,他又不是不懂兵,正常來講,一千多點的兵馬下交州,大半年的時間不被士燮剿滅就已經是不可思議了,結果這孫策反而把士燮給滅了。
這事兒就不合常理。
“陸上我當然打不過他了,所以我在交州搶了一些船,一直在和士燮打游擊戰,說白了就是水匪,以戰養戰,不過士燮也挺厲害的,好幾次都攆著我們兄弟跑海里去了,要不是命大,早就都喂魚了。”
“那……”
“要不怎么說命大呢,有一次我們被他攆海里去了,結果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特別特別大的島,島上光是野生的水果都能勉強滿足弟兄們的口糧,那島上還有不少土著的野人。”
“從那個島到大陸,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風平浪靜,普通漁船都不會翻,然后我們就以那個島為基地,搶人,搶船,劫掠交州豪強,把搶來的糧食都分給交州的黔首貧民收買人心,很快這隊伍就壯大起來了,甚至我還在那島上把所有的木匠都集中在一起,建立起一個小型的造船、修船的作坊。”
“于是就這樣,我天天去搶那些豪強,一有機會我就去攻打城鎮,士燮他用小規模的兵力跟我打他打不過,大軍圍剿,我就跑,只要他找不到我的那個島,我這就是不敗之地,沒多久,我手里的兵就越來越多,他使喚得動的就越來越少,半個月之前,投降了,我留他一命,保留他們家全家財產,交州歸我,就這么回事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在交州,準確的說是那個海外大島上面,還有一支水師,規模雖然比不上咱們揚州水師,但絕對比青州水師和荊州水師強得多,這,就是將來咱們克敵制勝的秘密武器。”
“我明白了。”
“其實咱們江東的水師,被二弟合肥這么一送,本來就已經是元氣大傷,鑿毀了,也沒什么可心疼的,何況他們總不能真讓咱們全鑿了是吧,這事兒不得扯皮么,有些戰船能不能改造成漁船,再說這長江之上水匪泛濫,我是不是得組織一點自衛隊。”
“水匪泛濫?”
“我讓我交州的水師過來劫兩趟不就有水匪了?江北比江南富庶,這劫匪就喜歡劫江北,不喜歡劫掠江南,說得過去么?”
“說得過去,咱們江東之地的主要城鎮全在長江沿岸,中樞,軍力,都在沿岸布置,而朝廷的重心畢竟在中原,荊州方向的兵都屯在南陽,廬江反向根本就不屯兵,我要是真劫匪,我也搶江北。”
“對嘍,有水匪,就得剿匪吧,朝廷剿得了匪么?就朝廷在江北的那點破船,頂得了什么用?這水匪可是咱們江北和江南的共同敵人,我說我發展幾艘戰船剿匪,說不定啊,這朝廷還得給我發點軍餉呢。”
“更關鍵的是啊,這戰船我要是不鑿毀,朝廷肯定是不敢輕易的打過來的,那肯定是得在青州荊州,造好了大船,練好了水軍,再來,朝廷畢竟是實力雄厚,拼底蘊,咱們肯定拼不過。”
“但你說我要是把戰船都鑿了,他們還會大力的發展水軍么?到時候這朝廷十幾萬甚至二十幾萬的大軍坐著小舟下江南,我把這支水軍往長江上面一橫,把他們的小船一燒,來多少,就給我死多少!趙云怎么打的二弟,我就怎么把這仗給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