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為一則消息驚訝的時候,白一朵揚起手里的玉璧,淚雨旁輪的說:
“師娘,師尊臨死前讓我來找你,他說……”
“他竟然死了?”公孫惋玉忽然怒目問道。
下意識的接過玉璧,公孫惋玉的眼眸中不見絲毫悲傷和難過,
玉指緊緊的捏著玉璧,眸中充宿著驚訝與失望。
“你確定,葉仲天真的死了?”
公孫惋玉難以置信的盯著白一朵,像是帶著幾分怨氣,看的白一朵心里發毛。
“額……師尊他臨終前一直念叨師娘你的名字,還說,你是她的一生摯愛。他對你的情感就如同白云般圣潔高遠不染塵埃、又如同溪流般源源不絕清澈透明、更似雪山屹立不倒出塵無雙……”
白一朵搜腸刮肚,替死去的葉仲天說了一大堆情話,
可艷麗的少婦卻只是苦笑一聲,手里一用力,玉璧碎成了粉末。
“可惡!他竟然死掉了!”
公孫惋玉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的失望,長袖一甩,獵獵生風。
“六長老,玉兒告辭!”公孫惋玉抱了抱拳,在老者面前淺淺一鞠,決然離去。
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白一朵有點反應不過來,
著實是劇情的發展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他以為,公孫惋玉會哭成一個淚人,到時候自己再出言安慰,一個喪師,一個喪偶,人間悲慘的一幕一定可以打動觀眾,也就可以蒙混過去。
但是……
“公孫惋玉這態度是幾個意思?
一副吃了悶虧的憤然模樣,
死了老公,她就一點都不傷心的嗎?”
看著那婀娜背影,白一朵嘴角微抽,
“她……就這樣走了?”
鈺安拍了拍白一朵的肩膀,安慰道:“白師弟,節哀順變吶!”
一眾修士投來憐憫的目光,不再有人質疑,相序離去。
但靈湶宗不乏明睿之修,鶴發童顏的六長老捻了捻胡須,看向白一朵。
目光狡黠的瞥一眼少年,六長老捻了捻胡須說道:“你既是葉館主的親傳弟子,想必宗門內留有道種,且隨我回宗門,向掌門稟明事件經過,取出道種,拜選新的師尊,可好?”
聽了這話,白一朵心頭一顫。
他哪敢去什么靈湶宗,葉仲天的死還可以胡編一下。可是,靈湶宗內哪里會有他的道種?
白一朵心虛的咽了口吐沫,小胸脯突突直撞,
強作鎮靜的擺出一副傲骨之態,肅然說道:“我白一朵是師尊的弟子,過去是、今后也是,不會再拜投別的師尊!”
白一朵義憤填膺,目光如炬,
說完偷瞄六長老一眼。
正想著拿什么理由開溜,忽然身后的猴群哇哇叫喚。
一只小猴子跳到白一朵跟前,轉著圈一通比劃。
白一朵看到猴子揉胸撅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你是說,她在動?”
這時候,昏睡中的神女微不可查的側了側身子,像是睡夢中的人調整睡姿。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樹林里有這么多的猴子、還有一個昏迷的美貌女子。
六長老躍前一步,食指在神女額頭輕輕一點,捻了捻花白胡須,面露惋惜之色。
“內臟皆損,命不久矣!”
簡短的幾個字,讓白一朵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她很厲害的,沒那么容易死!”
在白一朵的眼里,神女是仙女一樣的存在、是神祇、是永恒、是天地間的神明。
神明怎么可能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