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嗜血,看著眼前的一切,帶著一絲癲狂,魔怔般仰天大笑。
“哈哈哈,”
“白一朵,你瘋了嗎?”公孫惋玉俏眉一凝,兇怒道。
“瘋又如何,癲又如何?”白一朵小袖一揮,指向不省人事的神女,凄然說道:“我笑世道不公、我笑蒼天不憫、我笑汝輩貪生,!明明有藥可醫、明明生嬛有望,卻僅僅因為一個外宗的兇名肝膽俱顫望而生畏……”
“放肆!”高堂之上,公孫浩肅然喝道。
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怒意,反而因為白一朵的癲言妄語,對其生出一絲好感。
公孫浩心性粗獷,不喜歡繁文縟節,倒是對那種桀驁而狂放的人頗感欣賞。
只是,眼前卻有不得不垂下臉,對白一朵搖了搖頭道:“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告訴你本尊可以煉制鳳丹的人,他是騙了你。”
見話都說到了這里,公孫浩也不作隱瞞,嘆息一聲,一張圖譜自掌心無中生有,閃現而出。
“本尊雖貴為丹師,卻從未煉制過鳳丹。”只見公孫浩愧恨的看一眼手里的圖譜,喟然長嘆:“玄品丹藥,無上至寶,普通的丹爐是沒辦法煉制出的。”
聽到這里,白一朵才略有理解,
“這個公孫浩看起來蠻誠實,不僅沒有尊上的架子,對待問題也頗有耐心,甚至能把自己的短避毫無隱瞞的相告,”
白一朵知道,所謂丹師都是很驕傲很自滿的,不可能會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短板,
“看起來,也沒有六長老說的那樣傲慢清高性情孤僻呀!”
想到這里,白一朵對上峰館主公孫浩多了一絲好感,
就如同公孫浩沒來由的對白一朵生出一絲好感,
“既然如此,館主可否將鳳丹的丹方相授?”白一朵邁開嗓門,沖著本該高高在上的上峰館主問道。
公孫惋玉輕蔑一眼,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公孫浩也頗感意外,苦笑搖頭:“白一朵,難道你不知道,整個汨羅江流域,可以煉藥成丹的人屈指可數,而本尊……”
“我也可以煉制。”白一朵身板一挺,肅然說道。
公孫父女倆皆是一愣,但還沒等他們取笑少年,卻見少年手掌一攤,一簇狂暴的火焰轟然竄起。
有七星火猊的輔助,白一朵對火焰的操控可以說是駕熟就輕、隨手捏來,
只見一簇赤紅色火焰跳動間,陣陣熱浪撲面而來,夾雜著強勢且霸道的靈氣漣漪,讓殿堂的溫度陡然飆升。
“他……他竟然是火系靈脈?”
感受著炙熱的火溫,公孫浩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身為丹師,他清楚的知道,可以如此操控火焰溫度,是極具煉藥天賦的。
不過,煉藥和煉丹是兩個概念。可以操控火焰,少年或許是難得一遇的煉藥奇才,但想成為丹師,還是有些可笑的
下意識的看一眼袖袍里的紫色小瓷瓶,公孫浩惋惜的嘆了口氣。
“白一朵,你真的讓本尊很意外和吃驚。但是,擁有炙溫火焰并不代表你可以煉制丹藥,并且,本尊剛才說了,想要煉制出玄品丹藥,普通的爐鼎是辦不到的。”
這一刻,白一朵有點小沖動,手掌按著棋盤宮殿里的鳳鼎,掙扎許久,還是放棄了裝逼,
如果把司婆婆的鳳鼎往殿堂上一丟,可能是挺豪氣的,
但接踵而來的是什么,就很難預料了。
畢竟鳳鼎是傳世隗寶,覬覦寶物的人會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