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朵腳步一沉,哀嘆一聲,想著把衣不蔽體的納蘭錦月一個人扔在在這里也不合適,想了想,轉回頭……
……
“白一朵、白一朵~”
陡然睜開眼睛,就看到蝶羽髏焦急的推搡自己,
“我嘞個去,髏女士你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叫醒我呢?我正要……”
忽然發現不對勁,他白一朵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期待著看見納蘭錦月玉膚呢?
但蝶羽髏愁著臉說:“白一朵,主要是我不叫醒你不信呀,你快看你的寵物……”
一扭頭,就看到紅毛狐貍躺在地上抽出,口吐白沫,
“她是怎么了?酒精中毒?……嘛的,孫萬良家的酒鋪賣假酒!”
蝶羽髏皺了皺眉:“白一朵,她不會死吧?等你契合靈脈成功,是不是表示著她就得消失?”
白一朵一愣,著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還以為不用靈體獻身就可以契合火脈,都沒想過紅毛狐貍本身就是火脈靈圖,契合成功,靈體要以何種方式存在?無非是殺雞取卵,無非是看雞和卵哪個更重要罷了。
“火脈,對我真的很重要!”看著口吐白沫的小狐貍,白一朵陷入了兩難。
五脈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如果在以前,他或許不會在乎紅毛狐貍的死活,就像對待小烏龜,拿水淹拿火烤,壓根沒把他當成一個生命。但是對于紅毛狐貍,卻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么契合的幻境中總是出現納蘭錦月,難道納蘭捷在煉制五脈童子的時候,和納蘭錦月有什么關系?”
忽然想到司婆婆說過,五脈童子的煉制每年都要供奉一個女嬰,而納蘭捷煉制了一百多面,那么就是一百多個女嬰,
“他從哪里弄來那么多的女嬰?”
正思索著,蝶羽髏忽然問道:“白一朵,要不放棄吧,我看你挺喜歡你這個寵物的,”
“我必須得到火脈靈圖,我的狐貍也必須不能死!”白一朵說道。
“這不可能吧?”蝶羽髏說。
然而白一朵目露堅毅:“我要試試。”
“怎么試?”
“我要單獨進入幻境,在沒有紅毛狐貍的情況下在宗門里找到納蘭錦月。”
“可是,幻境里的你沒辦法同步意識,就像是一個看客在看著別人的人生,你要怎么去操控或者說影響事態發展呢?”蝶羽髏越說越覺得不可能,提醒道:“想要契合火脈就不需有所犧牲,這是必然的,白一朵,你沒得選。”
白一朵陷入了沉默,愁眉不展,
沉吟許久,終于像是想通了什么,目光更加堅毅:“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會是納蘭錦月,契合火脈和她有什么關系?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好像都站不住腳。隨意,我需要一個答案。”
“什么答案?”
“深藏在我內心里的一個答案!”
蝶羽髏不能理解,看著奄奄一息的紅毛狐貍,又看向毅然決然的白一朵,嘆息一聲說道:“白一朵,既然你決定了,我們現在又有足夠的時間,那么小狐貍交給我,你去吧。”
“根據之前的絕倫,這一次我一個人進去,應該會出現杜靈兒。所以,等我再醒來應該就有答案了。”
說罷,白一朵毅然決然的走到油燈前,向灰毛狐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