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嫂子,你身子這么虛弱,站都站不穩,就讓我送你回屋去吧。”
“不,不不,不用了!”
如此溫潤如玉的男人,怎地給她一種鬼怪猙獰的錯覺?
婧兒越是不要命的拍打,越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無時無刻的惡意,在啃食著她這個弱女子。
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打濕了她惶恐不已的心。
離了這個家,她還能去哪兒?
她家里就是孩子太多,賤養著長大,等著值倆錢賣出去。
她的大姐和二姐因生長發育不如她好,就被爹娘蒙眼賣到離家更遠的小村莊去,斷了歸家的希望。
如果,如果她被人傳出不守婦道,那她豈不是會被浸豬籠?
婧兒慌到手心生汗,心律失常,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怎了?”
“哦,我走到這兒就看見嫂子說不舒服,說完就暈了。哥,你抱嫂子回屋去躺躺,睡會兒可能就沒事了。”
“你抱你嫂子回屋,我來把這里弄好,免得媽見了又要說。”
涂雷看婧兒確實失去意識,沒有起疑,又不想麻煩自己的親弟弟做自己女人沒干完的活,更不想招來母親的數落。
他端起水盆,輕車熟路的將水盆里的臟水往廚房邊上的一洼菜地潑,均勻又細密。
轉身,他看弟弟還杵在原地,擺手催道:“呆了?”
“哥,一看你就是澆菜好手,厲害!”
“這算什么?論插秧種地的活,你個白白凈凈的書生,當然沒有我熟練。”
得了親弟的夸獎,涂雷的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動手推著弟弟快走。
這要讓母親看見婧兒暈了沒干完活,又要念叨了。
涂電如愿以償的抱起婧兒,仿佛過了明路一般的肆意享受著懷里的柔軟。
同是兄弟,憑什么大哥就能先他有女人?
他這半吊子到學堂去讀書,又能管什么多大用?
“誰?”婧兒揉著脹疼的腦袋,支棱起來。
涂電沒預料到婧兒會醒得這么快,抬起的手來回揉搓,真現放著個胡作非為的機會,他又沒膽下這個決心。
就在他紅了眼,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一只小手抓住了他,說:相公,我想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這么直白的話,婧兒還是頭一次說,說罷,她人害羞得松開了男人的手,背過身去。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很多時候都會表現得比女人露骨直接。
“我……?”
“涂電?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嫂子你聽我說,要想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只有我能圓你的要求。我哥那人生得太黑,媽又沒錢給我娶媳婦兒,你……你現在就是我們家唯一能傳宗接代的女人!”
“呸,給我滾,滾!”
話似乎說得很動聽,但事關一個女人的貞潔,她寧死不從!
婧兒甩手就給想作死的小叔子兩大嘴巴子,這也是生性懦弱的她為自己的命運,做出的最勇猛的抗爭。
這兩巴掌打得響亮,終于讓她抑郁在胸口多日的不快,一掃而空。
再敢逼她,她就一死了之,不活了!
“嫂子,你何必呢?村子里王姓大族,也有人窮得幾兄弟共妻,也沒聽說那女人像你這樣剛烈,誓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