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她不會愿……?”
涂音扭扭捏捏的跟在母親的身后,嘴里小聲的說著話。
才到院子里,胡氏聽圈在茅房外養著的雞鴨在叫喚,想起自己忘了喂它們,轉過身就要到廚房去找還沒剁碎的野菜。
“呀”涂音拖著胡氏的胳膊,神神鬼鬼的指著涂雷和婧兒住的房屋。
房屋的窗戶發出老舊的咯吱聲,劇烈晃動,似乎帶動著整個屋子都在搖擺。
“媽,是地震?”涂音有些怕,想不通為啥只有哥哥和嫂子的房屋震動得這么厲害?
“媽,我去叫哥哥嫂子出來。”
“姑娘家家的,多事什么?”
胡氏拉下臉來,拔腳就走。
要不是看這天陰沉沉的,可能有大雨下,她能讓他們露著肚皮歇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屋里,婧兒試圖推搡重重地壓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奈何自己使不上力。
再這么壓著,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
很難受。
“聽外面的動靜,媽和妹妹已經起來了。”
“我們也起。”
“……!”
婧兒默不作聲的看著男人麻溜的跳下床去,懶懶的歪回被窩里裝睡。
他不累,她累了。
睡,就睡睡吧。
一晃,時已到午分。
仍在香甜睡夢里的婧兒,忽覺身上涼嗖嗖的,有些冷。
睡眼惺忪的她,揉著酸澀不通的鼻子,直起身就打了個松乏的哈欠。
“媽?”
胡氏也不理,將被子折疊整齊之后,放到婧兒抬手夠不到的位置。
太陽都曬屁股了,做人媳婦的還在睡大覺,沒見過這么懶惰的女人!
“媽,您出去等會兒,我這就起床做飯!”
婧兒幾乎哀求的說道,抱著衣服遮體,很是難為情。
雖說大家都是女人,身體零部件都一樣,卻也不代表每個女人都能若無其事的做到對其他女人“坦誠相見”。
“藏什么?都是一坨坨肉。”
“……!”呃。
婧兒轉身穿衣服之前,偷瞥了婆婆的脖子以下和屁股以上的位置,是有傲人的資本。
這要放在附近十里八鄉的女人堆里,也算是數得上名的俊俏媳婦。
也難怪,涂草是出了名的愛媳婦,俗稱:妻管嚴。
別人家是媳婦在外說錯了話,男人還能呵斥一二。
放在涂草和胡氏的身上,行不通。
不管在哪兒,什么時候,什么事情,只要胡氏說了一,就沒有涂草說二的份。
桌上放著盆香噴噴的紅燒肉,聞著香味就能勾人魂魄,難以自控。
涂草依舊不變的做到自己筷子夾的第一口菜,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到胡氏的碗里。
婧兒羨慕的同時,發覺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婆婆對她格外的和顏悅色,公公也出奇的心情美美的樣子,夫君不變地“埋頭苦干”,小姑子嘴角含春及小叔子乖覺得像個啞巴。
這個家,又陌生了。
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飯吃過了,你去洗碗。”胡氏也沒點名。
婧兒騰地站起身,也不多廢話,挽袖收拾。
涂雷跟她一樣起身收拾,就在她感動得都快要哭了的時候,他說:媽叫我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