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小花裙,粉衫對襟,微風拂動之下,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易引來狂蜂蝶浪。
“誰?哪個登徒浪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你嫂子干的好事?八成是她了,什么正事不干,專幫著劉姥姥那伙人來氣我!”
“不……?”
涂音張嘴想解釋,卻被弟弟擋到了后頭。
“媽,事已至此,您又能如何?嫂子再有不是,有大哥在前擔著,您照樣沒法治嫂子的不是。”
“老二,你也是為娘的兒子,娘怎覺著你這話里有話,別有用意?”
“又多心了不是!我幫著嫂子說話,您說我不孝;現在兒子向著您,還打算幫您支開哥哥,您又疑心兒子的用意,兒子不成了里外不是人了嗎?”
涂電一臉的委屈,不像作假。
事未有定論,便聞門外驚聲“這是老大媳婦”,是馬嬸見院里無人,徑直走了進來。
到了堂屋的石階前,馬嬸聽屋里有說話聲,未走近就被突然出現的婧兒嚇得倒退數步,驚魂未定。
“馬大娘,你來……?”
“哈,哈哈,是馬嫂子來了啊,貴客貴客吶!”胡氏轉臉,換了個人似的,責備道:“你傷沒全好,出屋做什么?萬一有點什么事,老大回來不得怪我沒照顧好你?”
“沒有的事,媽。在自己家,能有什么……?”
“還說?老二,你還不快來扶著你嫂子回屋養傷?”
婆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又是在外人面前,婧兒縱有千言萬語,也不敢言說。
她還沒挪動腳,小叔子已過來貼身攙扶。
這一幕放在他人眼里,那就是叔嫂和睦的典范。
“嫂子,我有句話先放在你心里記著。”
“你說的什么話!”
“我發誓,此生定要你不可!”
涂電扔下狠話,揚長而去。
事要一件件的做,人…也要一口口的吃,方有樂趣。
“媽……?”婧兒再次打開房門,迎面就聽到婆婆在說:“老大媳婦這事兒,有什么說法了嗎?”
胡氏看婧兒又有跳出來的樣兒,立即厲目而視,異常兇悍。
“哎,時間不成問題,報官府就能解決的事,只不知老大媳婦指個誰出來?有了兇手,什么事都容易解決。”
“哦?”
婧兒在自家草垛前受傷一事,靜寂了月余,沒人愿意抽頭多嘴。
而作為婧兒的婆婆,胡氏本人是村里的名人,她都沒跳出來說嘴,誰又肯多事。
本該出面管這事兒的村長,也因聽了自己媳婦的唆使,在家坐等涂家人上門,上了門,這事兒在他們的商討之后,才會有后文。
等啊等,這事兒石沉大海,沒回音了。
馬嬸沒轍了,前來探探口風。
要抓兇手,那她兒子跟涂音的婚事不就有說法了嗎?
她笑呵呵的轉到婧兒的面前,手拉著手,說:“喲,瞧這細皮嫩肉的,年輕媳婦的就是嬌嫩多水,水靈靈的討人喜歡。換我看了,都氣得慌,恨不能立馬逮住兇手扭送官府!”
“馬大娘,我這傷是……?”
關于自己這傷,婧兒早備好了一套說詞,保管人聽了挑不出絲毫差錯。
胡氏截住話,說:“是年輕,走路不看路的,跌個跤也能摔石頭上,她脖子才被石頭割破了點兒肉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