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獨自在家,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小偷小摸之人,這樣的歹人很可能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又或是奸殺擄掠,無惡不作!
此時,婧兒深感捂著自己嘴巴之人,孔武有力,渾身都散發著肅殺的冷意!
大色魔?
婧兒張嘴要咬,下死命的狠咬一口,只聽耳邊傳來熟悉的叫聲。
“啊……?”
“怎么是你?”
不單單吵醒了熟睡的涂草和胡氏,連同隔壁的劉姥姥他們也都被這慘叫聲驚醒。
劉姥姥摸著黑,披著棉衣,走到姑爺屋子的窗戶底下問:“像是涂家出了事,不去看看?”
“您老啊,少操那份閑心!人家是死是活,跟咱這樣的人家有半枚銅板的關系么?他家就是有塊銀疙瘩,也不缺使得上力的男人!”
王狗子幾分疲憊的說道。
話鋒一轉,劉姥姥就聽女婿在說:“何不這樣,我們一家到城里鋪子住兩天,躲躲清靜?”
“行!”王劉氏跟男人又嘀咕了兩句,好像在說婧兒的什么事,窗外的劉姥姥也沒聽仔細。
“娘,快回屋去睡,外面天寒地凍的冷著您可不是說笑的!”
“哎,哎哎!”
女兒都穿上衣,親自出來摟著她回屋睡,她也不好犟著。
母女兩乘著月光,摸黑回到屋里床邊,女兒又是親手服侍自己脫衣上了床,才坐在床邊,說:“娘,女兒跟您商量個事。”
“咱倆的,有事就說,不必商量的!”
“涂家那個小媳婦,叫婧兒的……?”
“我的姑娘嘞,我有聽你的話,沒再跟她有來往,不去她家,現不咋跟她說話!”劉姥姥有些急了。
她還不是看婧兒在涂家,受胡氏這性情乖戾的婆婆壓榨,肚里有了委屈都沒處說,可冷吶!
過了會兒,劉姥姥留心到隔壁仍很安靜,想來是沒事了。
王劉氏看自己老母親如此在意隔壁的事,心里不是慈味,問:“您不肯跟我到城里去住,不是住不慣,是惦記著這村里的誰吧?”
“這叫什么話?讓人聽了去,把我想歪了咋辦咧!還要不要老臉?”
“您知道女兒不是這意思。”王劉氏見老母親顧左右而言他,言辭閃爍,料定不聽勸。
“也罷,明日您跟我們進城區去,有您這主心骨在,我們才好放開手腳做事兒。”
“嗯。”
劉姥姥等女兒出了屋,自己又躡手躡腳的到院墻去聽了會兒,靜悄悄的,也沒聞見血腥味,她才真的放下心去睡覺。
一家人背著大包小包,關著院門。
“姥姥啊,大清早的,你們這是趕集去?”胡氏幽幽地說道。
劉姥姥被這道聲音驚得脊梁骨發涼,愕然回首。
“涂家的,你……也趕集去?”
“我不趕集。你們這個樣,也不像是要去趕集!”
“啊,這包里是新鮮的蘿卜,我們要拿去賣,換幾個錢過年。”
劉姥姥攔在女兒女婿前頭答話,還特意打開自己背的包袱,里頭都是個大的蘿卜。
她也不是要胡氏信,說:“沒啥事了,我們就趕早了!”
這態度,換個正常人都沒好意思再糾纏下去。
胡氏偏不,說:“那拖家帶口的,也不方便呀!不如這樣,我在家也無事可做,就幫你家看著孩子。板兒青兒,跟嬸嬸到家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