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鬧出人命就不好了,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咧!”
“原來是指這賬……?”胡氏恍然大悟,立即要求婧兒去找大夫來,還假模假樣的為馬嬸掉了幾滴眼淚。
婧兒沒多想,立刻按著婆婆的意思去請大夫,順便拽走了自己的丈夫。
“請個大夫而已,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
“你也說了是請大夫,且是媽的意思,我要知道大夫在村里哪個旮旯,我能叫你陪我去?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沒你在那兒也沒人能碰到媽的一根手指頭!”
婧兒費了不少口舌,才終于說服了男人跟自己去請大夫。
這比她下田插秧,種地摘玉米還要累!
令婧兒想不到的是村里唯一的大夫,竟然是教書先生石傅圣。
石傅圣就住在村長家后邊,兩家也算鄰居,隔著兩堵墻及四五人并排而行的羊腸小道。
“沒人在家?”涂雷拍門拍得震天響,也沒來人開門。
婧兒附耳到門上聽了會兒,有腳步聲和說話聲,里邊是有人在的。
“你敢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石母很固執,任憑兒子跪在自己面前磕頭說爛了舌頭,也沒退讓一步。
他們家的男兒是死絕了嗎?
又不是找不到媳婦,干嘛要涂家女兒?
婧兒只聽到個“死”字,便聽男人在問:“有沒有人?”
“這門板厚得很,哪能聽見什么聲音?興許是真沒人在,或許他們都出去走親戚了,咱再想別的辦法。”
“還能找誰?沒人了!”
“不管了,我們走,也許媽有別的辦法呢。”
涂雷不太情愿的跟在婧兒后邊走,一步三回頭。
那扇門的后面,是不是有人在?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圍觀群眾散去,都在議論村長賺大發了,白拿涂家老大的二百五十兩銀票。
拿了錢?
小姑子跟村長兒子的婚事,就這么告吹,解決了?
“呸,拿錢不辦事,由著他兒子在那兒哭天喊地,他老子也不管管!”
“弟妹,銀錢我們出了,后續的事情就看你們的。趁著天沒全黑,我們得帶著小兔回城了。”
“哈,當然當然!大哥不介意的話,留下住兩晚?再不行,大家一起吃頓晚飯?”
胡氏秒切換成笑臉,一再邀請,卻不曾提及兩位老人的去留。
“你在這兒閑逛,誰在家煮飯?”胡氏全然忘了婧兒的好,張嘴就呵斥她。
“干甚,音兒不是在家,她不能煮個飯?”涂奶奶聽不下去了,挺直腰嗆道。
當年,她是如何為人婆母的,再看如今的老二媳婦又是怎樣調教兒媳?
把兒媳當人看了嗎?
“爺爺奶奶,大伯伯母,媽,飯菜都做好了,肉菜和蛋都是音兒妹妹特意孝敬你們而準備的,留下吃個晚飯再回城也不遲。”
“她能有這份孝心,算她懂事了,就……?”
涂虎耳話還沒完,人就被媳婦撞了下腰,暗示滿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