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個臭女人!”說完,涂草醉醺醺的一頭栽倒在桌上。
胡氏拽婧兒到邊兒去,火急火燎的就要拍醒涂草,她需要他幫著勸勸女兒。
即便她再有計謀,也不過是一個腦袋,兩只手兩只腳,犟不住牛心左性的女兒!
“媽,不如我去煮點醒酒湯,爹喝了會好受些。”
“好好,你去煮,我在這兒看著他倆!”
直到這時,胡氏仍不忘看緊女兒,不讓她挪移出自己的視線范圍。
“等等,我跟嫂子一起煮!”涂音有了借口起身,不等胡氏答應,她竟然大著膽子抓住婧兒的手,拉著婧兒一起跑。
婧兒不想跟著跑,但她唯恐自己停下腳步會摔傷自己肚里的孩子,暫時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小姑子身后跑。
出乎她意料的是,婆婆居然沒叫人追上來。
胡氏攔下兩個兒子,胸有成竹的說:“讓她們去,她們兩就是走廢兩條腿,也未必能趕在天黑之前,找到那個石傅圣的家,到時音兒嫁誰還不是我說了算!”
“媽,我還是去找找吧!”涂雷想起一事兒,想說又沒跟母親說,怕她罵。
前面,為了他們打傷馬嬸的事,他帶婧兒到過石傅圣家門口。
很顯然,胡氏記不起這個事兒,也就壓根沒將大兒子的請求放在心上,說:“找不找?你有這個時間去找她倆回來,還不如多做一點兒事。沒煮的肉腌制曬干,清洗干凈的青菜都整合到一處,明兒挑去集市賣。”
又有干不完的活兒,涂電轉身想回屋去,能偷懶就不要上趕著搶活兒干,累不死人吖!
胡氏叫不住了他,讓他背著鼾聲如雷的涂草進屋去躺著,免得著了涼。
到了屋里,涂電多嘴道:“媽,石笙圣那小子被他老子一刀捅死之前,說的那腌臜話未必假,保不齊嫂子就愛勾三搭四,肚子里那孩子也不是哥的娃。”
“病秧子信口胡謅,我信你嫂子是個好女人,不會亂來的!”
“您看,您又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我,我是你兒子!”
“沒人說你不是我兒子,問題是,正因為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知道你肚里的那幾根花花腸子?”
涂電笑哈哈的認了,自己的小伎倆被老娘識破,正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他有種預感,很愿意為這個預感的成功,賭上一賭!
“媽,如果妹妹在嫂子的帶領之下,去了教書先生家,那是不是就能間接說明石笙圣那病小子所描述的事情,不假?”
“不行!”絕不允許,她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她視如珍寶的女兒,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到別人家去做媳婦?
這些天,她苦于沒有想到更好的法子,才一再任由著事態發展。
涂電樂開了花兒,左右姐鐵了心要跟教書先生好,明里暗里都愿意有一腿,那他何不趁著這個天賜良機,為自己的好事努把力?
嫂子喲,看你這回還不中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