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醋性,牛逼到可能會毀天滅地,也可能僅需一人的愛來治愈。
女人為了心愛之人,可以瘋魔般拋棄一切,包括真實的自己。
焦娘子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跑得那么快,快到她氣都喘不均勻,她的手已經一把揪住婧兒盤成圈的尾辮。
婧兒忍著頭皮劇痛,不服輸的往前挪動兩步,頓時感覺自己部分沒扎緊的頭發已經被焦娘子扯得生疼。
“你抓我干嘛?我去拉屎,你也要管?想吃屎,還是喝尿?”
“哼,這就想糊弄我?你還嫩了點,黃毛丫頭!”
沒等婧兒手按著頭皮轉過身來,焦娘子趁勢狂掐她的肉臉,疼得她眼淚亂飚。
該死的瘋女人!
婧兒忍無可忍,正要發作,卻聽身后傳來小姑子的說話聲。
“兩位嫂子……在打架?”
“呵,打…我們打什么架呀?你快回去等著,有我陪你嫂子去方便就行了!”
“……!”
涂音沒說話。她過來不是因為擔心婧兒的肚子問題,而是她不大好意思一個人在別人家門口杵著,怪難為情的。
但要她說出實情,又不免擔憂敗壞自己在焦娘子眼里的形象。
她還指望著焦娘子陪她回去等,圖的是幫她做個人證,是石傅圣親自迎她進門,以便堵村里人的碎嘴。
“惺惺作態,蛇蝎心腸!”婧兒沒管住自己的爪子,閃電般快速的撓了焦娘子的簡單幾下。
霎時間,焦娘子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幾道血痕,破相了。
焦娘子不敢相信的顫抖著雙手去輕觸自己的臉龐,這點疼沒什么,重要的是她的臉!
女人一旦毀容,那她的余生跟個死人有何區別?
“我我……焦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來針對我的!我跟你素日無仇,往日無怨,可你總來找我麻煩,你看我這脖子上的傷,還有你扯掉的頭發,我也痛!”婧兒磕磕巴巴的說完話之后,對上的卻是小姑子責怪的眼神。
涂音埋怨道:“也不是個小姑娘的,做事毛手毛腳,一點分寸也沒有!好嫂子啊,你也去抓傷她的臉,看她以后還怎么拿她那張臉去張揚勾引男人!”
有了涂音的支持,焦娘子一門心思的整治婧兒,壓根想不起自己到村長家來的初衷。
靠,無情吶!
婧兒見勢不妙,拔腿就跑。這一次,是她主動甩開小姑子搭上來的手,用盡吃奶的力氣,逃往石傅圣家門口。
“咚!”有人追了上來,伸手就要抓婧兒晃晃蕩蕩的小辮子,沒抓住,竟然一巴掌拍上來。
婧兒不敵背后之人,冷不防的被拍一掌的她眼看著自己的肚子就快要磕撞到石階上,母性使然,她雙手撐地,腦袋卻猛磕在門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在涂家,也同樣有人在敲門,不是別人,正是心猿意馬,心神蕩漾的涂電在敲他大哥的房門。
只要嫂子不在家,那他就有理由和家里人提出自己想入非非的想法,再沒人能反對。
他這一敲,沒將大哥吵醒,倒先把難以入眠掛念女兒安危的母親招出來。
胡氏一看是小兒子在作妖,心下了然,低聲道:“你不關心你姐姐回沒回來,在哪兒,好不好,倒先在意外人的死活?我警告你,你姐就是掉根頭發,我也拿你是問!”
“媽,你偏心!”
“偏心誰?你個臭小子捫心自問,家里存的錢都用在誰身上?你哥僅念過一年書,就因為你,他不讀書都要賺錢供你讀書,你不懂感恩,還惦記上你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