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婦在罵誰?罵你還是在罵我?啊?”涂奶奶雙手叉腰,火得原地打轉。
她老臉一抽,擼著鼻子就要往外沖,大有干架的氣勢。
胡氏又逼婧兒跪下認錯,還說:“你認錯的態度足夠誠懇的話,鳳仙花還是歸你奶!”
“媽,我……?”婧兒剛要屈膝下跪,腦中閃過奶奶說過的話,女人也要尊嚴面子的。
她,配嗎?
胡氏見婧兒怔在那兒不動,火冒三丈,騰出一只手就要迫使婧兒跪下。
“你是個死人么?聽不懂人話,還是有意氣我?想跟我作對,也不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媽,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
“就這樣?”
婧兒認錯認得干脆利落,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情感。
要她認錯可以,但要她跪下,不可以!
“又死了一回,翅膀就硬了?想要奶孩子,那你求我!”
“孩子死了,你心里過得去嗎?你是孩子的奶奶,忍心聽她哭得撕心裂肺,幾乎斷氣?”
“少胡扯!”頓時,胡氏底氣不再那么足,氣勢也弱了下來。
她低頭看著嗷嗷待哺的孩子,小臉顏色都變了,聲音也不清亮。
一旁的涂雷才跟如夢初醒似的,上前來摸孩子的臉蛋,說:“今兒看的那幾個女人,我都不喜歡。媽,我喜歡婧兒。”
“你個缺心孽障,我不管了!”胡氏撒潑道,將孩子塞到婧兒的懷里之后,又說:“且讓你得意一回,日后再生不出男娃,看我怎么治你!”
“還不快謝謝媽?”涂雷拱著婧兒的肩膀,要她說幾句好聽話。
婧兒說不出口,一心哄孩子,全當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胡氏指著婧兒的背影,呸了一口,擰著兒子的耳朵,說:“你不是哭著喊著說她沒氣了么,怎么又活著回來了?”
“啊,我當時對她都那樣了,她也沒半點反應。換成以往,她早叫出來了,我……?”
盡管,涂雷說的話很隱晦,但作為過來人的胡氏還聽懂了,不就是床事猛了點,婧兒沒承受住就暈死過去,啥都不懂的涂雷便以為婧兒被自己弄死了。
事兒搞清楚了,也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算完。
胡氏又說:“那你弟呢?你去,出去找找他!”
可別壞菜了,她的寶貝小兒子可不能就這么折在婧兒這妖精的手里!
胡氏越想心越慌,生怕小兒子有個好歹。
“弟弟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涂雷不愿意去。
如今,他媳婦已經好端端的在屋子里等著他,孩子也有了娘,那他也應該回屋去熱炕頭,陪媳婦孩子。
涂雷神經大條,也沒注意到母親慌張的神色。
涂電這邊有苦說不出,他幾次提出回家的要求,都被喬氏千方百計的攔住。
不得已,他跟著喬氏回了她家。
“你那死鬼丈夫對你挺好的,還在院子里給你種了向日葵。”涂電覺著院子里有一片黃橙橙又有活力的向日葵,視覺上,特鮮明。
喬氏軟綿綿的纏在男人的腰上,臉貼著他的后背,說:“吃心了?不若,我拔了它們,種上你最愛的菊花?”
“這倒不必,你人都是我的了,又怎么會在意幾朵花?你說,如果你男人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下跳出來,找我算賬?”
“我的男人,只有你!”喬氏仰著頭,望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幸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