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是當眾說出來,我也不覺得理虧。爺爺奶奶不喜歡住在村子里,想回城里住,那我做小輩的又不能看著年事已高的兩位老人家,相互攙扶著靠雙腿走出去,我才想著托姑爺幫個小忙,送個信到城里給大伯,請大伯駕馬車回村接。”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前面不說,是因為婧兒怕婆婆會從中作梗,阻撓爺爺奶奶回城。
后面不說,是她覺得沒必要。
畢竟,婧兒不想再讓婆婆找著借口,對她進行非人般的辱罵毆打。
她還沒出月子,家里的一日三餐都要她邊奶孩子邊操持。
就這樣,她沒敢喊一聲累!
因為,等她出了月子沒兩天,婆婆便讓公公將田地里的活,都交她一人去忙,所以才半個月的時間,她人黑瘦了許多。
這會兒,她想大概這就是婆婆偏幫她的原因,認為她這個兒媳婦還有用處。
“所以,是不是你錯了?你這么大個人,承認自己有錯也是該的事!”
石母指著涂音,振振有詞的說道。
既不是她兒子有錯,也不是婧兒的錯,那涂音打人是不是錯了?
既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石傅圣站在母親這邊,說:“道個歉,啊?嫂子,音兒錯打了你,是……?”
“道什么歉?我沒錯,她就是該打!”涂音很嘴硬,她要面子,才不想當著自己男人的面,向一個卑微之人,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胡氏理解女兒,但她不認為女兒這么做是明智之舉。
她笑著說:“親家母,我女兒都讓我寵壞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傅圣,你這就帶音兒回去,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哈!”
此時,其實只要涂音肯退讓一步,對石傅圣故技重施,興許她又能全身而退,維持自己的體面。
但,自視甚高的涂音不僅踩著母親的臺階就下,反而在看到自己的哥哥弟弟朝這邊走過來之后,她傲慢的說:“想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倆都得對我有所承諾!”
石傅圣對此見怪不怪,他對涂音做出的承諾多了去了。夫妻之間的甜言蜜語,小情調。
可是,涂音話里強調的是“你倆”,也就是說不單指石傅圣,還包括石母。
石母笑了,毫不避諱的說:“我兒子怎么娶你這種大言不慚的姑娘做媳婦,沒找個大家閨秀就算了,起碼也要達到像婧兒這樣賢妻良母級別的女人,才旺夫呀!”
“我?”呵,好端端的扯上她干嘛?
婧兒識趣的往后縮了縮,無奈她的存在感太強大,容不得人忽視。
石傅圣看婧兒怯生怕事的樣子,倍覺可愛真實,說:“不同的女人有各自的可貴之處,無須比較。”
這種危險的信號,一般正常的男人都能捕捉到并及時做出反應。
涂電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咪,揪著姐夫的衣領,暴躁的說:“你也看上了我嫂子?好家伙,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這幾天,他跟蹤婧兒的行蹤得知,村里已有不少的男人在明里暗里的對婧兒獻殷勤。
送水送饅頭,都是常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