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音對著桌上的休書垂淚,曾是恩愛夫妻,為何絕情至此?
她想不通!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是應該無底線的包容女人的任性嗎?
“傅圣,你倆才成親不到一年,鬧不到這一步。況且,你們之前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不是挺好的嗎?”胡氏一臉的笑,好像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隨她一張嘴說了算。
石母聽出了言外之意,說:“是呀,一個姑娘家沒羞沒臊的和男人在草堆里睡覺,睡了這么多年,肚子還干癟著。要不是,你們哄騙我說她有了身孕,我是絕不會放任下不了蛋的母雞進我家門!”
“丟,你這死老婆子敢罵我姐,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涂電拍桌而起,又被母親按著坐下。
胡氏依然沉著冷靜,面色不變,說:“我家沒少買補品填補你兒子的身體,一點不見起色,保不準是你家種子壞死,怨不到我女兒的身上!”
“呵,誰稀罕你家打劫來的補品?你問問你女兒,自己一天三頓的灌進她自己腸胃里,沒人碰過她的藥渣子!”
不提這個事,石母也不會生那么大的氣。
什么樣的人家就養出什么樣的女兒,自己喝剩的藥渣子倒了不要就罷了,偏還要誣陷她這個婆婆偷吃!
要不是那時候,她兒子迷戀這女人,她才不受這窩囊氣!
事已至此,涂音還在嘴硬,哭著說:“還不是因為你偷我的藥吃,吃了不承認,還害我身子一直虛弱,懷不上娃兒!”
說著,她委屈巴巴的看著石傅圣的側臉,等著他轉過頭來看自己一眼。
這個事,婧兒聽婆婆提過不止一次,次次都在背地里咒罵石母是個爛心腸不得好死的賊婆子。
但,事情果真如小姑子說的那樣子?
石傅圣看涂家人欺負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的,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母親要受這莫須有的指責,他拋棄自己那點兒女私情,君子承諾,說:“當初,若不是你跟我說,你在家受盡白眼,吃了上頓沒下頓,天天都被家人關在屋子趕針線活賣錢,我會因可憐你而跟你……?”
石傅圣平靜了會兒心情,才狠下心,說:“……而跟你廝混,和我娘犟嘴?”
“廝混?”涂音火冒三丈,她氣的不是石傅圣拆穿她精心編造的謊言,而是毀了兩人相愛的美好。
她口不擇言的說:“石傅圣,你何不說我們的當初,就是我騙來的一次次歡愉?”
“對于你來說,歡愉了。對我來說,是你在向我無限度的索要,給我造成了沉重的負擔!”
“你……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里是個淫蕩無度的,無度的……?”
后面的話,縱然涂音再不要臉面,也無法說出口。
顯而易見的是,石傅圣不僅默認了她的話,還絕情的說:“找個青樓女子,品性都比你高尚!”
這話,絕了!
胡氏對女兒的婚姻,已不抱任何希望,她抬手想抽石傅圣一耳光,為女兒出氣。
但,石母攔在兒子前面,硬是幫兒子擔下這一記響亮的耳光。
子不教,父之過!
今兒,她兒子有錯,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應該以身作則,代兒受過一次!
“兒啊,你是個讀書人,萬不能跟這種粗鄙之人計較。”
“娘,你的臉……?”
石傅圣哪兒還聽得進去話,看母親的臉又紅又腫,鮮紅的巴掌印刺得他心口疼。
這一巴掌,比打在他的臉上,還要叫他痛!
“媽,不如我們回去冷靜冷靜,再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