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吧?”涂音順著喬氏的目光看過去,巨石塘到處都是石頭雜草,怎么會有人藏在這兒?
不是她不知感恩,實在是這個喬氏不知好歹,非要跟她姐妹相稱也就罷了,還執意做小?
涂音想到這兒,也就更看不上喬氏,說:“妹妹,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哦,對了,我家近來艱難,恐怕拿不出我弟的那份口糧,還請你……諒解擔當一下!”
“那我……?”喬氏是真聽到那邊有人撥拉水的聲音,她才剛想走過去探個究竟,卻不想涂音會這么說。
要她一個寡婦養一個四角俱全的男人?
先前,胡氏和涂音可不是這么跟她說的呀!
“哎,你看,我就說這兒藏著個人吧!”喬氏指著從雜草后面走出來的婧兒,驚喜的說。
婧兒頭頂著一大盆的衣服,掃了小姑子和喬氏一眼就要走。
涂音攔在前面,說:“你剛都聽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聽到,我趕著洗衣服回去,你讓開!”
“你說讓就讓啊?”喬氏縮在涂音的身后,想借涂音的手治一治婧兒。
喬氏挑撥離間道:“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你弟的藏身之所,我想八成就是出自她的口!”
“……!”婧兒側過身,又想走。
這個喬氏的眼里,只看得見狗屎一樣的涂電,還能看得見誰?
白白的幫人養兒子,還倒貼自己的身體,傻不傻?
“嫂子,媽讓你出來洗衣服?”涂音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這些時日,村長總去他們家閑晃,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村長是沖著婧兒去的。
婧兒不想理,但又不得不理,說:“爹的手脫了皮,說是不能再干活了!”
呵,所謂“手脫了皮”的真相,不過是涂草夜里伺候胡氏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腰,胳膊脫臼,門牙磕掉了一顆而已!
涂音不知道這些,最近她是夜出晚歸,睡到日曬三更才起床吃飯。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探望探望?”喬氏心內竊喜,她就等著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到涂家去拜見未來的公公婆婆。
這下子,輪到涂音不想吱聲了。
這個傻里傻氣的喬寡婦不敢去找她母親說事兒,偏要回回找她,她也是受夠了!
“行呀,你現在跟嫂子去我家,嫂子會教你怎么做的!”
這話,擺明就是涂音挖的陷阱。
婧兒聽了出來,沒動,說:“喬姐姐,你亡夫姓石,跟村長家就沒沾親帶故嗎?”
涂音刻意轉移話題,說:“叫什么姐姐,叫妹妹才好!喬妹妹就喜歡我這么叫,嫂子懂了么?”
“長幼有序,哪兒能單憑個人的喜歡就亂叫,那不得被人罵沒家教了么?”
“我說了算的事,誰敢置喙?”
“是,妹妹說的是!”婧兒已經將木盆放在地上,端端正正的坐在石頭上,擺好了架勢。
要怎么斗,盡管放馬過來,她要是認慫,算她輸!
喬氏拉著涂音的衣角,說:“聽聞,你嫂子是個軟性子的人,今兒是咋了?以前,她被焦姐姐拿刀子割喉管流了好多的血,她都沒敢咬焦姐姐出來呢!”
涂音聽了,哼笑道:“還不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孬貨!”
“天啊!她連你都敢欺負,我這就回去告訴你弟弟,讓他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