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兒會想那么多,嘴饞了就跟大人要吃的,屬于很正常的事情。
“還是鳳仙花實誠,想吃就知道來問我要!妞兒,姑姑嘴里的糖,你吃不吃呀?”
“音兒,你別太過分了!”
“你干嘛呀?妞兒又沒說她不想吃,你急著表什么態?有你什么事?難不成,你也想吃我嘴里的糖?”
婧兒苦口婆心的跟年幼無知的女兒說,不要吃別人嘴里的東西,沾著別人的口水,臟兮兮的。
涂音也不服輸,非說自己的嘴巴干凈著呢。并且,她不顧婧兒的百般阻攔,執意要跟小孩子嘴對嘴,說是自己這么喂小孩子吃糖,更甜!
“呃……糖糖?”鳳仙花不懂大人在爭什么,眼神茫然的就站在兩個大人的中間,話都不會說了。
涂草和胡氏在廚房里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兩人都有些氣急敗壞,說:“吵什么吵?”
“媳婦,你去管管她們!”
“又讓我去,那你就可別怨我偏心,我就是偏心自己女兒,咋了?”
“……!”涂草還能說什么呢?
換了他,他還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呢?
婧兒一聽到公公和婆婆的聲音,已成本能的將自己脖子往回一縮,松開手,說:“反正,我不讓你喂花兒吃糖!”
“吃什么糖?”
“音兒嘴里的糖,她要……?”
不等婧兒把事情原委說清楚,胡氏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女兒的腦門上,說:“你那是什么嘴,臟不臟就不說了,也不能讓鳳仙花吃你含過的糖!”
涂音對鳳仙花嘟著嘴,就要嘴對嘴的喂孩紙吃糖,突然被母親拍了一下,驚得她嘴一張,竟然把整塊芝麻糖都吞進肚子里,摳都來不及摳。
她吭哧著立起身,嚷道:“媽,我才是你親生女兒!”
“也沒人說你不是我女兒呀?”
“那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鳳仙花還那么小,哪兒能碰你那張嘴……?”
胡氏話說到這里,她是沒臉再往下說了。
好幾個晚上,她想去找女兒說說話,但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開門。
有幾次,胡氏起了個大早,她碰巧撞到音兒披頭散發又衣衫不整的從外面回來。
這都說明了什么?
“媽,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不瞞你!”涂音說著,往自己房間里一跑一出,手里捧著幾個錢袋子。
婧兒摟著閨女縮在墻角看戲,這么精彩的戲,她哪兒能錯過?
一看涂音手里那幾個淺色的布袋子,就這顏色,大概是男人用的。
“你……你竟敢偷人錢?”這還是胡氏相對能接受的一種可能,不算最壞,但也比她心里隱隱能猜想到的那個結果要好太多了!
涂音想要將這些錢袋子都塞到母親的手里,但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她沒耐性的火冒三丈。
“愛要不要,省得你成天念叨我是個吃閑飯不干活的人!我走了,別來找我!”
“音兒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就嘴上說說而已,并非真嫌你多余!”
“哼!”
胡氏眼看著女兒頭也不回的離家出走,無計可施。
她習慣了嘴上刻薄人,家里人都知道的,也都會遷就著她,女兒這次怎么變了個人似的,如此反常?
“你還看著,不會去追啊?”
“媽,我還要看著花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