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對犯花癡的小姑子,不信且嗤之以鼻。
真要喜歡一個人,能狠下心看著他被人打死?
如果涂音心里有石傅圣的一席之地,那她夜夜跑去跟小墨子私會,又算什么事?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胡氏好似不經意的一問:“音兒跟你說了,她又想嫁人?”
“呃?”婧兒喝著粥,鼓著腮幫子,那驚詫的模樣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可愛。
涂音的人生大事,問她干嘛?
胡氏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說:“她跟你說了想嫁誰?”
“我……?”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不信的!”
靠!
這叫什么話?
她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婧兒假裝聽不懂,說:“媽,您是要讓我再去喊音兒出來吃飯嗎?我這就再走一趟,喊得再大聲,她在房里也未必聽得清!”
“少跟我打馬虎眼,再不說實話,我叫雷兒打斷你的狗腿!”
胡氏勃然大怒,是一點兒臺階都不給婧兒留。
一聽到又要動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自己女人,涂雷扒飯的動作又加快了些。
這些女人,全都瘋了!
“她就是再想嫁人,也得過陣子。這節骨眼上,多少人紅著眼盼我們家的人出一點紕漏,抓個現行呢。”
婧兒說了大實話,但實話往往都得不到一些自以為是的人認可。在他們看來,任何思想都再沒有比自己想法更對更準確的存在。
胡氏不認同婧兒的看法,說:“要是音兒跟石傅圣再成親,事情就沒有那么麻煩了!”
“啊?”婧兒蒙圈了。
原來,她才是那個小丑,被人戲弄的小丑!
她在這兒絞盡腦汁也想要幫涂音圓過去,結果仍然是大家都知道了,她還跟個傻瓜似的幫人打掩護。
“你作為她嫂子,就沒有什么話想要告訴她?她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
“不是,這又關我什么事?音兒高興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嫁人就嫁人唄!”
“事兒是這樣的,如今家里的情況你也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胡氏語重心長的說:“石傅圣跟他老母都是硬骨頭,靠涂雷去打他們打到他們同一位置,是行不通的。”
“所以呢?”婧兒還是沒聽出來,婆婆到底要讓她做什么?
她就算是再多長幾個腦子,也跟不上婆婆和小姑子的奇葩思路。
倒是涂草吭聲了,說:“你回你家去,找幾個鎮場子的親戚!”
“鎮場子?有這必要嗎?”
婧兒聽了只覺著可笑,但她又不便笑出聲,憋笑憋到她的臉如火烤。
胡氏格外認真的說:“怎么沒有這個必要?我們能帶著人打他一頓,就能有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看他服不服軟!”
“您這是嫁女兒呀,還是土匪勾當啊?為什么非要使著勁兒造石傅圣?他家就一位長輩,與他相依為命。”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從他母親那兒下手?”
“別,我沒這么說!”
哪怕婧兒一再否認,都招架不住想一出是一出的婆婆和小姑子肆意妄為的作!
胡氏說了,事情辦成的話,她不僅新房子有了,家里還少了張吃飯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