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芳懂婆婆的良苦用心,要不,她剛才也不會假裝自己被公公嚇得不輕的樣子!
她安安穩穩的與婆婆一同落座,又和之桃相視一笑。
有她們在這兒給她撐腰求情,準不會讓她掉一根頭發!
“你看看你,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涂虎耳止不住的埋怨道。
今兒,對涂之桃來說,也是一樁令人頭疼的事情。
一面是自己永遠都不想接觸的奇葩親戚,一面是頑固愚孝的父親,她太難了!
“哦喲,我還沒來,你們這就抱頭痛哭,悔過了?”
偏這時,涂電奸笑著走進來,還很賤的朝堂姐之桃挑眉,耀武揚威。
涂之桃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在心里想:這家伙怎么來了?
在場的人,只有涂虎耳見了涂電,表現得最為熱情開心。
“大伯,我在家聽二嫂說了,無論她怎么下跪求大姐幫忙,大姐都推說沒錢了!”
“有這事兒?”
“不僅如此,大姐還說保佑二嫂生下的還是個女兒,這不是惡意咒罵?”
果真,涂電一來就糟蹋了一鍋粥!
涂之桃自然不會甘愿背黑鍋,反駁道:“胡說八道,我當時根本就沒有說過那些話!”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說謊?”涂電也不好欺負,仗著自己身后有大伯撐腰,又指著自己是爺爺奶奶的孫子,兩位老人怎會忍心看他受難?
“呵,你有沒有說謊,你心里清楚!連我都并不知自己幾時說過那些話,你倒會來潑臟水!爹,我是你女兒,你不信我?”
一向驕傲的涂之桃,卻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么徹底。
涂虎耳拉長著老臉,說:“來人,請家法!”
“爹,你要打我?”
“我再不教教你,你就更不把人放在眼里,怎么說話的?”
“不是,我……?”
涂之桃在看到比她胳膊還粗的雕花木棍之后,臉色慘白。
明明,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家,怎么就錯了呢?
而涂電看了那根木棍,意外發現上面還鑲嵌著十幾顆閃閃發亮的珠子。
“夠了!都鬧夠了沒有?”涂奶奶挺身而出,照舊護在孫女的什么前面。
“娘,她做錯了事,我打她十下怎么了?您別管了,就這樣吧!”
“你要打我孫女,我能同意么?”
“……唉!”涂虎耳提著木棍,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心難做。
為了引起這一家人的同情,涂電掀起自己的衣服,指著身上的一道道疤痕,說:“這些都是我被困在石大海家之后,被那個老家伙拿鞭子抽得皮開肉綻!”
在涂電的身上,確有一些消不去的淤青痕跡。
有人證有物證,涂爺爺對涂電的自述信了幾分,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涂之桃卻不信,質疑道:“都已是多久的事情了,怎么會還留有痕跡?”
鄭氏也站在女兒那邊,直言涂電身上的這傷痕不像是皮鞭抽出來的,更像是木柴之類打的。
說起木柴,涂電眼里滑過一絲復雜之色,回想他被困禁在柴房的那幾天,受到的都是小梅非人般的強迫!
他至今想起來,都覺著那是一件十分羞恥的事。
小梅這兒,她命人將一袋銀子送給小墨子,以作為兩人最后的情分。
但小墨子不肯收,覺著這種袋子裝的銀子很臟。
當初,他就是利用這些布袋子里的銀子,將貪財的涂音成功哄騙到手的。
現在,他又怎么會愿意自己的情愛,被金錢買?
為了她,他情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