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郎,我想……?”喬氏一收到消息,說涂電回村了,她想都不想的就跑到涂家來找自己心愛的男人。
涂電見了她,臉拉得老長,說:“又是你,來干嘛?”
“我……?”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瞎耽誤我時間!”
涂電扭頭看向婧兒,語氣又一次放柔了許多,說:“嫂子,我特地買了雞鴨魚肉,咱一家吃個痛快!”
“我……沒那個福氣!”
“你沒有福氣,誰還有?”涂電不容分說的就要起鍋燒菜,看他這樣子,八成是打算親自掌廚!
婧兒嫁到涂家還沒滿三年,這就生了兩個女兒,還不夠有福氣?
村子里,不知有多少女人眼紅嫉妒呢!
“涂郎,她是誰?”喬氏笑著指曹葵花問道,這女人濃妝艷抹,衣著暴露,會是個良家女?
涂電直來直去,他并不打算對喬氏說謊。
他勾著曹葵花的下巴,說:“我女人,曹葵花!我才剛跟我嫂子說過了,我要娶的女人是葵花!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也別等我!”
“涂郎,你是想要逼我去死嗎?”
“你要死要活,也與我無關!”
男人一旦絕情,那就真的是翻臉不認人,無比冷漠。
而與男人相比,往往是女人更長情一些。
喬氏淚眼婆娑的癡望著心愛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一個月前,他還摟著她說,永遠都不會離開她,攢了錢就回來娶她!
變了,都變了!
婧兒“哎”了一聲,喬氏沒理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涂家院門。
婧兒轉身想去找涂電,有點事兒要問問他。
但她才轉過身,就看到曹葵花在笑,是那種很……妖異的笑臉。
“葵花,是我臉上有臟東西么?”
“你就是包婧兒,涂電心里眼里裝的唯一女人?”
“呵,你在胡說什么,沒有的事!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沒那回事兒!”
“干啥,干啥?你個死婆子欺負我娘子?看我不打死你!”
涂雷聲如洪鐘,沒人看清他的步伐,他人已經蠻橫的要一拳揍在老態龍鐘的劉姥姥身上。
約摸是劉姥姥也沒遇見過這樣粗魯兇惡的后生,扶著自家木板門,跌跌撞撞的后靠。
“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這邊兒,婧兒還沒跟涂雷認真聊聊,胡氏又給她派了新的任務。
以胡氏的說法,那就是劉姥姥信任她,毛丫頭又善于取巧賣個乖,是辦這件事的最佳人選。
涂音明知不妥,卻苦于別無他法。
倘若能嫁個好人家,離這個家遠遠的……?
“好嫂子,你就幫幫我吧!橫豎,你又病帶傷著,劉姥姥定然會再來看你的,近水樓臺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說今兒個劉大娘和焦娘子來,來幫村長家說親了么?”
“那個病秧子,誰知他什么時候斷氣?要我跟嫂子你一樣在惡婆婆底下熬半輩子,也沒個出頭的日子,那我還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擇言,卻是大實話。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樣在于,她心里孝順母親,卻不盲從,有幾分小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