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的話,哪兒能當真呀!”竹花拱著王富貴的后腰,她要沒記錯的話,這位名叫婧兒的表弟妹似乎挺有錢的也很大方。
王富貴會意,他一步步走近到婧兒的身旁,揉搓著手,拘謹的說:“你看,我家苗苗還那么小,住的又不好,這你是不是可以……?”
婧兒看著表哥王富貴一再揉搓著手,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苗苗是小,住的是牛棚確實是差了些,但她也無能為力呀!
竹花以為是王富貴說的不夠直白,也不管涂虎耳一家的馬車,她跑過來笑著說:“哎喲,我倆身材相近,最有話題聊了!”
說著,她就要熱切的拉著婧兒到一旁去說話。
胡氏為了一袋老黃豆,跟一個老婆子掙來搶去,兩人都不愿撒手。
“婧兒!你死哪兒去了?”
要她這個婆婆在這里東忙西忙,自己倒去歇著,像什么話?
婧兒一聽到婆婆在叫自己,她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
“表弟妹,你可不可以再幫我們一次,我們還需要一點錢……?”
哦,是要錢啊!
婧兒也是囊中羞澀,上次那袋銀子已是她的極限,再不可能搞到銀子,說:“我也想幫的,但是……?”
“別說什么但是,我這人最怕聽到什么但是!表弟妹,你就幫幫我們吧,不然,我怎么敢嫁到這個家?你瞧瞧喲,他們都窮成啥樣了!”
竹花嫌棄的說。
她這個樣倒不像是裝的,說的也都是心里話。
馬車里,鄭氏見外面沒了聲,探出頭看了一眼,說:“老爺,你說他們是不是翻到了你偷偷留下的一袋錢,才沒再攔著我們的馬車?”
“應該是的。”
“那我們……?”
“走!”
他們再不回去努力賺錢,哪兒經得起這些流水式的開銷?
這邊,涂草也在示意胡氏注意大哥虎耳的馬車,就這么放大哥一家回了城,那他們還能撈到真金白銀的好處嗎?
胡氏聽了,很是艱難的放了手里的老黃豆。
比起銀子,一袋黃豆算什么?
這一回,涂虎耳沒再優柔寡斷,竟是命車夫快馬加鞭,趕緊離了這傷心之地。
等胡氏跑上來,只來得及吃了一嘴的飛塵,連馬車的車轱轆都沒能摸到。
涂草抱怨道:“都是你,貪小便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能怪我?都是我一人在忙,還特意換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現還凍著呢!”
“我還不是一樣?”涂草想了想,又說:“怪我這個大哥,有了錢就不把窮人當回事,如今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要我看,他八成是在為之桃這個死丫頭攢嫁妝呢。聽說,富貴人家的公子娶親,也要求女方備上豐厚的嫁妝,作為回禮!”
“那可不行!我們還沒過上餐餐有肉吃,頓頓有飯吃的日子,他們就不能為了個黃毛丫頭糟蹋銀子!”
“你有啥法子?我告訴你,可別又讓我做丟臉出糗的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