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這么假情假意的演戲給她看,是真要狠下心處置她?
不,她不相信!
“老爺,妾身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就饒過人家這一回,好不好?”
若小梅在無人處對石大海這種道貌岸然的糟老頭使用這一招,必然會有奇效。
即便是狡猾如狐的守門老仆,也已經在第一時間,抽身離開。
這兒可能即將上演一出好戲,但他屬于沒有資格觀戲的下等人,先走為妙。
“放開我,誰準你們的臟手碰我?再敢碰我一根頭發,信不信我分分秒秒送你們去死?”
“這個聲音聽著很耳熟,該不會是小梅夫人吧?”婧兒隱約聽到了小梅的呼救聲,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正要走到墻壁邊上,往隔壁院子里掃一眼。
胡氏抱著嗷嗷待哺的安安走出來,一看婧兒打算偷窺對面的鬧劇,她來不及多想的說:“又想見到劉姥姥?”
“不是,我好像聽到隔壁小梅的聲音,她怎么會出現在隔……?”
“這也勞你多嘴問!”胡氏秒變臉,攆婧兒回屋去照顧兩個孩子。
她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涂雷和涂電兩兄弟都在自己屋里,那這個事也就萬無一失了!
婧兒隔著門縫看到了婆婆臉上的奸詐笑容,心里不免為小梅感到擔心。
不會出事吧?
“各位,你們聽我說!雖然我沒有證據,也不想揭開這難以啟齒的丑事,但為了揭露這女人的真面目,我豁出去了!”
石大海煞有其事的指著小梅的鼻子,大聲的說:“就是這個女人背著我跟小墨子有來往,還美名其名曰,是為了替我延續香火!我就是發現了他倆的丑事,才將小墨子打斷腿,趕出家門!”
其實,村里面早有這些流言蜚語,但沒人愿意跟石大海說而已。
他們甚至都對小梅與涂家兩小子之間那點見不得光的事,也都早有耳聞,依然是沒人愿意到石大海的面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什么嘛?還不是怨你貪多嚼不爛,總在外面沾花惹草,早早的搞垮了自己的身子,還妄想要一個健康的娃接替你的村長之位!”
小梅也豁出去了,說的話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石大海的臉都氣成豬肝色,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栽倒在地。
這個嘴碎的女人,簡直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瘋狗!
他羞于啟齒的秘密,全都藏不住了!
有那么一瞬間,小梅在看到石大海痛苦的蹲下身抱頭哭泣的時候,她也覺著自己做得太過!
畢竟,夫妻一場,而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會難以忘記。
“婧兒,我不是跟你說了,要你在家照看鳳仙花和安安,不準出門!”
“媽,你看,我就是想拿著安安的換洗衣物到塘子里清洗。”
“那也不行!”
令婧兒完全沒有想到的,婆婆不僅親自守在院門口,還不準家里人出門。
不單是婧兒感覺有事發生,就連神經粗條的涂雷也已經有所預感。
她出不去,涂雷緊跟著上來,說:“媽,麻煩你讓開,我需要到菜地里摘兩顆大白菜,做晚上的飯。”
“不必了!”胡氏抬頭看了看天空,萬里無云,是個好天氣。
她知道自己一旦松了口,放家里人出去多管閑事,那么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小梅放棄了掙扎,說:“我不僅跟小墨子在一起,同時也有跟涂雷涂電兩兄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