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孩子是不是沒睡好,才脾氣暴躁了些?”
涂草說了大實話,但他這種旁觀者的話語,通常都不會被當局者采納。
況且,又有涂電在旁煽風點火,這事兒也就一發不可收拾!
“什么睡不好?”
“媽,哥哥不是睡不好,是他喜歡摟著嫂子睡,他那粗壯的手臂就是這么讓嫂子當枕頭枕著的!”
“當枕頭?”胡氏沒試過拿自己男人的手臂,當枕頭用。
她都沒試過的事,怎能讓兒媳婦搶先?
她越想越來氣,說:“電兒,你不是跟那個喬寡婦很熟么?”
“媽,那女人如今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石大海那老東西的喬夫人,她哪兒能記得是我?”
提起喬氏,涂電心里也有氣。
他原想著喬氏這傻女人對他是一心一意,癡情不變。
誰知,這女人心變得這么快,這么讓人猝不及防!
“你娘跟你提起這個喬寡婦,是想要跟你說,她懷孕的事!”
涂草猜到媳婦動的是什么歪腦筋,趕忙站出來打岔。
不料,涂電完全沒體會到父親的良苦用心,還無所謂的說:“反正,我也玩膩了她,她愛給誰生就給誰生孩子,與我無關!”
“不管咋樣,她都會念及你跟她曾經在一起的情意,你要肯拉下臉求一求,這事兒也就成了!”
“什么事?”
“就是……?”胡氏剛要說,就被涂草的假咳嗽聲打斷。
一旦讓涂電曉得了那件事,也就意味著這個事覆水難收。
胡氏一臉狐疑的盯著涂草的臉看,說:“你該不會是在同情她?”
“你也喜歡她?”
“這怎么可能啊?我就只喜歡你一個女人,別無其他的想法!”
“那你別再吭聲,否則,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父母之間的神秘對話,常讓孩子猜不透。
涂電聽來聽去,都理解成父親有外遇,而母親已經對父親的養在外面的女人動了殺心。
并且,母親極有可能派他出手,來個毀尸滅跡!
“你先去找喬寡婦,說你希望石大海懲罰一下不聽話的嫂子,再去跟石大海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把漂亮的嫂子送上門,任他處置!”
“啥?”
“你個憨娃子,我說了那么多,你記得住哪一句話?”
“……!”他能說自己什么都記不住,腦子短路了嗎?
好吧,他總算明白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要他拿自己戀慕的女人,白送給石大海那種老東西享用,可能嗎?
那個老東西也配?
“媽,我突然想起來今兒一天都沒有讓葵花上一次茅房,她一定是憋得難受,我這就去幫她解放!”
“哎,你這小子一遇著事兒就跑得最快!記著,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
胡氏對著西二屋喊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小兒子按耐不住的跑出來嘮嘮叨叨。
臭小子,等著瞧!
她已決定好了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
“呼……我得盡快想出一個辦法!”
涂電想過要通知一聲哥哥,但他不敢賭蠢笨如驢的哥哥會想出更厲害的戰術。
“你不理媽,就不怕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