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著腰,問道:“你為了袒護這老女人,寧愿苦了自己,也要學做飯?兒啊,你幾乎下過廚房喲?娘看不下去了,你娶的是媳婦,會洗衣做飯的媳婦,而不是這又老又丑的母夜叉!”
“說誰母夜叉?哦,誰規定嫁人為婦,就必須會洗衣做飯?我找你兒子之前,我就跟人說了的,我曹葵花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會洗衣做飯,否則免談!”
曹葵花拔高音量,也學胡氏的做法,話是對著涂電說的,但都是在回應胡氏的話里有話。
涂電被迫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鍋里有粥,餓了就去吃!”婧兒端著兩小碗熱騰騰的粥,從廚房走回到東屋。
她這話,是在曹葵花說的。
而且,她也不是為了涂家人煮粥,是不想自己的兩個孩子餓著。
涂電笑著說:“辛苦嫂子了,嫂子這是要回屋喂鳳仙花和安安?要不要我幫忙?嫂子,我可會喂孩子,你……?”
“砰”的一聲,門已關上。
涂電吃了閉門羹,他也不氣餒,反而嬉皮笑臉的跑到廚房去勺粥吃。
粥,不頂餓,但能果腹!
他最喜歡吃粥了!
“切!”曹葵花毫不客氣的撞著胡氏的肩膀,越過胡氏走向廚房。
胡氏吃了這悶虧,又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既然,婧兒不受她控制,那她就再找一個可控的玩偶,比如:曹葵花。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們家的兒媳婦再不好,那也不能由著你的任性,都設計送去給石大海,便宜石大海那個老東西吧?”
涂草在外忙碌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他還沒喝上一口水解渴,就聽到胡氏在說瘋話。
這送不成婧兒,他們還得將曹葵花拱手送到石大海那個老色鬼的床上?
別的不說,這石大海何德何能,有這艷福消受他涂家兩個花容月貌的兒媳婦?
“你眼紅了?不然,你還想親自上陣,玷污她倆賤婦的清白之軀?”
“胡說八道!”涂草老臉掛不住了,他幾時動過這樣的歪心思?
他無力的辯解道:“你就是再理虧,說不過我,也不能紅口白牙的無事生非呀!我累了,回屋睡覺!”
“我說不過你?笑話!”
胡氏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不如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會因為失去男人的支持,就放棄自己的計劃。
她不僅要借著這個骯臟卑鄙的計劃,順理成章的趕走婧兒,還要將曹葵花也一并趕盡殺絕。
這兩個兒媳婦,都不如她的意!
“嗚嗚嗚,你們找來的都是哪門子的野大夫,光伸手要銀子,也不說清楚咱老爺得的是什么大病?”
“夫人,老爺也就氣急攻心,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你說得輕巧,你自己去看看床上的老爺他那臉色差成什么樣了?他嘴角一直流著口水,也說不了話,這不是大病,是什么?”
自從上次,石大海驚了風嘔吐之后,又見婧兒跑了,他還被涂雷殺人般的氣勢嚇了一嚇,三重打擊,加上他本身臨老多病,當天倒下去就再沒離開過床。
石大海歪靠在床上,嘴里流著臭氣熏天的哈喇子,也沒人來給他擦拭。
他說不了話,又有喬氏在這里邊作妖,也就更沒人愿意近身服侍他。
“那我去看……?”瓜叔端起一盆干凈的洗臉水,就要去給石大海擦身洗臉。
喬氏也不動,就這么冷眼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