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胡氏這個瘋婆子還真拿扁擔打婧兒,且毫不手軟的樣子。
婧兒也是死心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只是,有一人擋在她們二人的中間,承受了胡氏的重擊。
“媽,你下這么重的手,是要打死人?婧兒懷著孩子,你打她,不就是在打我的孩子?”
“雷哥兒,你跟我吼什么吼?一個孩子而已,大不了,我以后再給你找個漂亮媳婦,你想讓她給你生多少孩子都行!”
“我是再跟您講道理,這是我的孩子,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絕不允許您傷著他!”
婧兒看著涂雷堅實的后背,再沒了從前的情意。
原來,他要護著的人不是她,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
也挺好的,至少這個男人比以前更像一個父親,有為人父的擔當。
“哎喲,我當是誰在撒潑,媽,你拿扁擔打婧兒的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呀?打死了她,拿你的命去償還?你不怕夜里做噩夢?”
曹葵花也來湊熱鬧,她的話無疑刺激到了涂雷。
隨著婧兒的懷孕,涂雷自覺與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又時常惦記著婧兒肚子里懷的是不是男娃,以致于他最近很少做噩夢。
做噩夢?
那可不行!
“媽,我想你也是累了,像這種挑水的重活,就讓我來干就好了!”
“不是,你不能慣著她,把她寵壞了,她就天天偷奸耍滑,偷懶不做事!”
“好了好了,這是我會看著辦,您放心!”
只要兒子拿定了主意,胡氏這個做母親的時而還是會懂得聽從,不再那么一意孤行。
曹葵花見涂雷看了過來,她翻了個白眼,扭著小腰走了。
要想讓她干活,除非天上下金磚!
“我也不去!”婧兒煞有其事的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轉身回了屋子。
涂雷對這三個女人的行為,感到氣憤又無奈。
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他再咋樣也不可能忤逆母親。
一個是自己的女人,他再不愛惜,也不得不顧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他期盼已久的男娃。
另一個女人則是他的弟妹,他弟弟離不開的女人,輪不到他置喙。
“爹,成天為了挑水的事,家里鬧來鬧去,我也累啊!”
就這個挑水的事情,涂雷特地去找父親抱怨一下。
他希望家里就是沒水了,也有人主動站出來,該挑水就去挑水回來。
而不是,回回都要等他去挑水,他又不是會三頭六臂,做完了外面的活,還有力氣干家里的活。
涂草不太想跟大兒子討論這挑水的事,他好幾次看到水缸里沒水了,也曾動過挑水的念頭,但都被胡氏攔住不讓。
就胡氏自私的想法來說,那就是這種重活就該讓年輕人去做。
于是,涂草索性偷個懶,渴了就到外邊的小溪邊去喝。
“咳,你媳婦懷了孕,再叫她干這些重活是不好,要不你叫葵花去挑水?”
“我去叫?”
“這點兒小事,爹相信你能辦成的!”
于是,被父親寄予厚望的涂雷,主動來找閑在屋里睡大覺的曹葵花說說話。
曹葵花被敲門聲吵醒,她極度不耐煩的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那就是變相的折磨!
“誰呀?”涂電光著膀子,不情不愿的對著房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