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要都會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的為對方想一想,凡事留一線,也都不會把事做到這么絕。
“媽,我是你兒媳婦,肚子里是你孫子,你就是再討厭我,也不該拿這種事開玩笑!”
“誰跟你這要人命的妖精開玩笑?哦,你說你肚子里是我孫子,就是我親孫子?我還沒說你背著我那個傻兒子外面偷漢子,懷上個野種,就想賴著我兒子?我告訴你,你個妖精不死,禍害的是整個大石村的人!我要不心狠,那我不成了你的幫兇?”
“我什么時候成了妖精?”
“那你自己說,跟大家伙兒解釋一下,你之前為何會三番兩次死而復生?你敢發誓嗎?你要沒問題,道長的照妖鏡會照出你的原形是一只紅毛狐貍?”
胡氏的眼里有淚光,每說一句話,她身子都會因恐懼而輕微的顫抖。
人們也在交頭接耳,有的人在說自家養的老牛無緣無故的死了,也有的人在感慨村子里不太平,更有的人甚至將石大海久病不愈一事,也怪到婧兒的頭上。
這些人里邊,就有石秀才在搖著扇子,說:“村長的大兒子石傅笙打小有病在身,極少出門,他才見過幾個女人?在他死前,他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形容女人的下流話,當時就是這個女人離他最近,這說明了什么?”
“相公,你不會是想說,就是這女人故意施法迷惑了石傅笙的本性?哎呀,好嚇人呀!”
焦娘子在一旁矯揉造作的配合,本沒有的事,在他倆撲風捉影又牽強附會的說明之下,連誰家病死了一只貓的小事,也都是婧兒的錯。
神道士也在那兒,神神叨叨的說:“本道乃奉天命下凡除妖衛道的小道士,神命在身,恕小道不得不……?”
“住手!”曹葵花跑了出來,呵斥一聲,阻止神道士正要命人將婧兒捆綁起來的行為。
胡氏一看到曹葵花為婧兒強出頭,她立即皺緊眉頭,暗罵小兒子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因為曹葵花的出現,婧兒才不再覺著自己孤立無援,心里一暖,說:“葵花,這兒不關你的事,回屋去吧?”
“怕什么?我就不信,憑他們七嘴八舌的亂扣罪名,就能治死你?你是無辜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什么妖精,這世上要有妖精的話,那我活了這么大,怎就沒有親眼見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人見過?我就說她是個妖精,你要還懂得尊敬長輩,就給我滾回屋去!”
胡氏要不是顧及到小兒子的感受,定會將曹葵花連同婧兒,一塊兒治死!
聽曹葵花提起孩子,婧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卑微的對喬氏跪下來,說:“喬夫人,雖說你是初為人母,但你應當曉得孩子沒了母親,有多么可憐?就請你看在我快要生了的份上,放過……彼此!”
“……!”喬氏從來就不是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她出神的望著婧兒隆起的肚子,想:要不要到此為止?
神道士也瞧出金主有搖擺不定的心,他見好就收,假托著今兒非捉妖的吉時,要胡氏看緊狐妖婧兒,待他算準時機再來收妖。
眾人聽了,也都麻溜的跟在神道士的身后離開涂家,但也都纏著神道士問這問那,都怕狐妖報復自個家。
婧兒算是逃過一劫,全身都疲軟的癱坐在地。
這種死里逃生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
“婧兒,太好了!你沒事,孩子也沒事,我們又能在一起生活了!”
“你們可別得意忘形,都給我等著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