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還忘了自己答應過母親的事。
胡氏扶著自己虛弱的身子,搖搖擺擺的走到廚房門口。
“沒人做飯?”
她直起身,中氣十足的在廚房里轉了一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她都跟涂電說好了,要他叫曹葵花出來做飯。
這人呢?
都跑哪兒去了?
“兩個沒羞沒臊的小娼婦,都跑哪兒去了?有娘生沒爹教?嫁了人都不知道孝敬公婆,做個飯都還要人請?”
胡氏在院子里找了塊舒服的地兒,四仰八叉的在那兒拿菜刀剁砧板,她伴著刺耳的噪音,不停地咒罵。
那些臟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且辱及祖宗十八代。
“你放開我,我要……?”婧兒哪兒聽得下去,她扎掙著就要涂雷終止運動,起身穿衣去做飯。
涂雷大汗淋漓,他大手緊箍著婧兒的細柳腰肢,不讓婧兒有脫身的可能。
在這種事情的緊要關頭,要他就這么放了她,那他還是個男人么?
另一邊,涂電也遇著同樣的難題,但他要應付的是潑辣的曹葵花,幾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這女人咋那么虎?
“你這個樣子跑出去,打得過我娘?你口都干了,站也站不穩,如何跟我娘拼?”
“混蛋!”曹葵花嗓子都啞了,要她就這么放任胡氏在外亂吠,可能嗎?
她就是爬著出去,也要跟胡氏分出個你死我活!
涂電拿曹葵花沒轍,唯有草草了事。
“喲呵,還曉得出來哈?”
胡氏諷刺的話還沒噴出來,就看到小兒子的臉上有鮮紅的五爪印。
反倒是曹葵花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胡氏,說:“您老人家要想浪費口水,那你就繼續罵,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你個老妖精,又嚯嚯我寶貝兒子,找死!”
“不是我,是你!是你嫉妒我跟涂電夫妻感情好,才做出這種下作之事。你問問他,要不是因為你,我剛不知伺候得他多舒服呢?”
“去你的,惡心吧啦的……?”胡氏話還沒完,她身后就又傳來開門聲。
是婧兒與涂雷一道出來的。
婧兒本著就算他們這些大人能挨餓,那她也不餓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女兒。
誰知,涂雷卻跟轉了性似的,抓著婧兒的手不放,溫柔體貼的說:“讓我去做飯,你好生的在屋子里陪孩子玩。我煮好了飯,再叫你和孩子出來吃。”
“可是……?”
“干什么?干什么?你去做飯,那她去干嘛?窩在家里吃干飯,躺著睡大覺?哎喲喲,這么好的日子,我咋過不上咧?”
胡氏酸溜溜的說道。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那些溫柔如水的話,出自自己的大兒子之口。
她都沒享過的福,憑什么讓外人來享這福?
曹葵花抱手在胸前,冷笑道:“我說嘛,你丫的就是有戀子怪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