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很驚訝自己媳婦說的話,這誰有膽子撼動她在這個家里說一不二的地位?
想到這兒,他說話的氣勢都弱了下來。
“你看她再不順眼,至少也應該等她生了孩子……?”
涂草的話還沒說完,他人就被胡氏殺人的眼神,嚇得不會說話了。
算了,他還是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獨善其身”的小日子,甭插手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可胡氏并不想就這么放涂草走,說:“她不能在我們家里出事,我想你懂我話里的意思吧?”
“那你不是找了電兒幫忙,還找我干嘛?”原本說好了這事兒是他們倆的小秘密,絕不能讓孩子們知曉。
但,胡氏為了一己之私,不僅借著小兒子涂電跟喬氏的私情,意圖設局害死婧兒;她還將知情的涂草棄之不用,搞得涂草一度懷疑她不再信任自己。
胡氏聽出了男人話里的酸楚和醋意,擺出笑臉,說:“你有你的用處,而且在我的心里,沒人能比你重要!”
“呵,呵呵!”涂草有點羞澀的撓著頭,他黑黝黝的指甲之下,藏著洗不凈的泥垢。
他將右手放下來一看,指頭都滿是頭皮屑。
又該洗頭了!
“媽,婧兒怎么病了?”涂雷從外面一回來,立刻發現婧兒暈死在床上。
他第一時間不找家里的其他人,而是來質問母親。
胡氏面露憂傷的說:“兒啊,都是娘不好,特意幫婧兒燒了熱水,就為了方便她洗碗的。誰知,她還罵我多管閑事,說她就是死也不愿意洗碗。我也是沒轍了,才說隨她去吧!這不,你爹才剛洗了碗,正在廚房里洗菜做飯呢。”
“啊?”
胡氏一看大兒子這反應不對勁,當即補充道:“我們可都是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會不會是她自己在屋里睡迷糊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涂雷細想之下,想起婧兒在他出門之前,也說一些類似喪氣的話。
這么說來,倒是自己太多心了!
這婧兒也真的是愚蠢,自己身體不舒服也不曉得跟人說一聲?
胡氏打發大兒子走了之后,自己偷偷摸摸的溜進小兒子的房間。
這都快到了吃晚飯的時辰,她的小兒子應該在家才對!
“婧兒,婧兒……?”涂雷坐在床邊,一聲一聲的喊婧兒的名字。
聽一些人說,只要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思念的情感夠深,老天爺就會幫他們系上姻緣繩。
涂雷相信自己對婧兒的愛,很深很深。
“你好吵!”婧兒感受到了生命在自己的體內跳動,她緩慢的心跳聲追隨其恢復過來。
涂雷放大的臉龐,卻把婧兒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
這人的眉眼之間,像極了惡毒殘忍的胡氏。
“干什么怕我?”涂雷后知后覺的伸手去摸一摸婧兒的額頭,
還是有些發燙。
婧兒表情不自然的說:“我頭疼,你能不能……?”
她本想叫涂雷換個屋子睡,但估計她話一出口,就又要惹這小心眼的男人不快。
如今,她只盼著自己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為他延續香火,還他娶了她的恩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