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破嘴,這死腦子,完了!
待喬氏漸而冷靜下來,看見菜神醫還在那兒捶胸頓足,她當即了解他在糾結什么。
這位菜神醫也不算是個傻子,這么快就想明白了。
“來人,請菜神醫到柴房坐坐。”
“是!”
一聽自己即將被關進柴房,菜神醫除了拼了命的抱緊懷里的錢袋子之外,還哭著懇求道:“夫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求你饒了小的一命,小的愿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嗚嗚,我這命也太慘了!”
面對菜神醫聲淚俱下的懇求,喬氏始終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要說慘,她才叫慘!
她一心愛戀了這么年的男人,居然一再欺騙她,還為了別的女人,來哄她!
當她是什么女人?
“涂電,你會為你的薄情寡性,付出代價的!我發誓!”
要有人,定然能看到喬氏眼里燃燒的滔天怒火。
這一回,她動了真格的!
涂電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他縮脖子又耷拉著肩膀,這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采。
與他差不多一個樣的是涂雷,他昨晚沒有睡好,又是一夜的噩夢纏身。
涂雷揉著自己的黑眼圈,沒啥胃口,也灌自己喝了兩大碗白粥。
“你兄弟倆,這是咋了?”涂草看自己這兩個兒子都是一副睡不飽的樣子,他還在心里偷笑,雷兒有婧兒這美若天仙的媳婦陪著睡,夜里運動也不足為奇。
倒是電兒他媳婦都跑了,咋還這么累?
胡氏瞥了一眼,說:“八成是在擔心婧兒的病,怕她死了唄!”
“婧兒病了么?嚴不嚴重?要不要請大夫來看?”涂草這都是正常人的反應。
但傳到了胡氏的耳朵里,她怎么聽都覺著刺耳。
還請大夫?
“你出錢請大夫?”胡氏這話一出,直接就堵了涂草的后路。
涂草心想:我要有錢,哪兒還用事事都聽你這臭婆娘擺布?
罷了,他才懶得操這份閑心!
“媽,你到我屋里干嘛?”涂雷收拾了碗筷,才放到廚房里就看到母親徑直走進了東屋。
他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擋在門前。
胡氏怒氣沖沖的說:“你讓開,我要不罵一罵她,她還真當自己是塊寶!”
“婧兒又怎么了?”
“她怎么了?成天的窩屋里睡大覺,哪兒還有半點做人兒媳婦的樣?你給我讓開!”
“媽,婧兒也就才歇兩三天,咱不至于這么火氣大!我是個男人,照顧自己老婆孩子都是理所應當的事!”這些話在涂雷的肚子里憋了又憋,他還是沒膽子說出口。
面對盛怒之下的母親,他不敢多說什么。
涂雷被胡氏一把推到旁邊,他站門口發了會兒呆,光是聽著屋里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就足以令他頭皮發麻,后怕不已。
“你個廢物,天天裝個病西施,存心累死我兒子嗎?你還不快給我起來,睡什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