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神醫不動聲色的說:“我乃菜神醫,姓菜名友士。別看我有不少的白頭發,實則我才二十出頭。”
“呵,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兒,比我還像個道……?”
神道士話到一半,就又及時的轉移話題,說:“我,比那些個吹牛皮上天的道長還牛逼的人物,他們都稱我為神道士!”
“道士?”菜友士重新打量神道士的打扮,咋看他都不像個道士,更像是個混街頭的二傻子。
送子樓內,喬氏卸下一身寡淡的素服,在丫鬟的服侍之下,泡澡清洗連日來的晦氣和疲憊。
她頭靠在木桶邊上,眼里含春,說:“那個假道士,你都安排妥當了么?你可不能讓人發現他還滯留在府里,惹了事,那還不是給我嫌麻煩!”
“老奴這就去瞧瞧!”
“嗯,順便多注意那幾個差老爺的蹤跡,以免有人走漏了風聲。”
“是!”
瓜叔一退出來,就叫來幾個機靈又信得過的人,把他們都撒出去。
就算喬氏沒這樣吩咐,他也已經打算命人盯著在村里查案的那幾個官差。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都是快活到頭的人,焉能在這事上栽跟頭?
瓜叔到了跟神道士約定的后院小屋子里,找不見人,急得他趕忙在府里找了個遍。
這見錢眼開的家伙,總不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婧兒做衣服久了,便覺自己腰酸背痛,她想著自己久坐不利于生產,特意走出門去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她才又到了院門外,就被眼前一片寂寥枯黃的景象壞了心情,
這么冷的天,哪兒會有可觀賞的景物?
“這位小娘子,你也是這大石村的人?”
忽然被人問及這種問題,婧兒一時答不上來。她想著自己都不被涂家人認可,自己也就不太想承認自己是嫁到大石村的媳婦。
身穿官衣的領頭男子,豐神俊朗,相貌堂堂。
他在開口之前,臉上都會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讓人看了,都不自覺的認定他是個可以信賴的好人。
“呃,我我我……?”婧兒不覺看呆了,她從前就認為石傅圣和石傅笙是這村子里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可現在,她不禁覺著自己見識短淺,沒見過什么像樣的男人。
傅東誠帶著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小娘子,你莫怕,我們兄弟幾人都不是壞人。我們現在在查發生在你們村口的案件,你要是知道什么,麻煩你跟我們說一說。”
“啊,出了什么事?”
婧兒迷糊的反問道。
最近,她常窩在屋里養胎,為三個孩子做衣裳,極少出屋門,更別提出家門。
“村口死了人,且死狀奇特,她……?”傅東誠欲描述一下死者的慘狀,卻被手底下的弟兄捅了一下他胳膊肘。
“大哥,這女人都快生了,你還跟她說這些,倘若嚇得她動了胎氣,可就了不得了!”
“是這個理,我咋就沒想到?”傅東誠豪氣的謝過弟兄的好意提醒,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
他帶的這幾個弟兄,一個是麻子臉,在這里暫時稱呼他麻子哥;一個長著是圓滾滾的腦袋,暫稱他為圓腦袋;另一個稚氣未脫又不喜言語的小兄弟,且叫他悶油瓶。
婧兒看那個圓腦袋跟傅東誠低語了幾句,這傅東誠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呃,小娘子,你好生養胎,屆時一定會母子平安!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等等,你還沒跟我說村口死的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