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雷自顧自地的說道。
他沒經過婧兒的同意,在他自己的大碗白粥里打了一個雞蛋,而后就分給婧兒一小碗的粥。
婧兒看著碗里的白粥,陷入了沉思。
這說是雞蛋粥,實際上不過是沾了腥味的白粥。
敢情這就是涂雷對她的心意?
呵,她覺著自己成了個笑話!
“吃啊,你怎么不吃啊?”涂雷含糊的說道。他捧起粥碗,滾燙的一碗粥沒兩口,就都進了他的腸胃。
他隨意舔了兩下嘴巴,發出滿足的吧唧聲。
雞蛋的味道,就是香!
婧兒光是聽著他的打嗝聲,自己都覺著夠飽了!
“你把這也喝了吧,我沒胃口!”
“娘子,還是你最心疼我!”涂雷也不客氣,接過婧兒推到手邊的一碗粥,一口喝干凈。
完了,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碗底。
這倒還罷了,重點是他嫌自己舌頭不夠長,夠不著碗底,他用自己黑漆漆的手指抹了遍,將粥沫都塞自己嘴里吃了。
他那手指頭被他這么一舔,都發白了。
“行了行了,這又不是災年缺糧吃,干嘛要這個樣子?”婧兒看著都嫌埋汰,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胡氏和涂電走了進來。
那碗雞蛋粥是如何拿到涂音面前的,就還是那個樣,一口沒動。
胡氏黑著臉,進來便說:“你給我想辦法,一定要讓我的音兒吃下這碗雞蛋粥!”
“……!”婧兒只當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站那兒摳著手指甲發呆。
涂雷左顧右盼,他料定母親這話必然不是在跟自己弟弟說的,但這兒除了自己,不就還剩婧兒了嗎?
他拿手捅了捅婧兒的后腰,說:“婧兒,媽找你有事!”
“……!”靠,這個涂雷就不能閉上他的臭嘴,少說話?
婧兒十分不情愿的轉過身子,還沒對上胡氏的眼睛,她手里已多了一碗粥。
叫她去哄涂音吃粥?
拜托,她都還需要個人哄咧!
婧兒極度不情愿的走到涂音的面前,隨手就將那碗雞蛋粥擱在她手邊的梳妝臺上。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嫂子,你這就走了,不怕我娘打你?”涂音看不慣婧兒這拽里拽氣的樣子,忒欠揍!
婧兒同樣看涂音不爽,這也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她年齡不比涂音大幾歲,但她是被父母當牲口賣給了涂家做兒媳婦。
如果她敢在涂音這花樣年華之時,便私定終身,那她會得到父母的百般庇護嗎?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在發什么呆啊?我不吃這粥,怪腥的!”
涂音大小姐脾氣一發作,跟只炸了毛的小野貓,張牙舞爪卻不失可愛。
想到這里,婧兒便忍不住狠狠地砸自己的腦袋,又在瞎想什么?
“不吃就不吃,也沒人求著你吃!”婧兒也來了氣。
但她面部表情十分僵硬,與她話里的生氣背道而馳。
肉團子也說:“你這石頭心,本該無喜亦無怒,緣何故想法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