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小兔之所以哭鬧,就是被涂音嚇的。
涂音蓬頭垢面,邋里邋遢的不像個人樣。
“你這孩子,還不快回屋去梳洗打扮了再出來見人”胡氏訕笑著推女兒回了屋,還不忘順手將房門關上。
涂虎耳關切的問道“音兒她這是怎么了”
鄭氏拱了下自己男人的肩,要他少說話。
這是別人家的事,他們是外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少看少問
做人別有那么強的好奇心,這會給自己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胡氏趁熱打鐵,順著大哥涂虎耳的話,低頭抹淚道“還不是為了她嫁人的事,我們都在發愁呢”
談論起兒女的婚事,涂虎耳也是愁緒萬千,滿腹牢騷。
他有一兒一女,兒子自是不必提了,就是這女兒讓他無法放心。
如今,也是奔三十的老姑娘,他叫她多出去會一會那些公子哥,她都是去見了就沒下文了。
“唉”涂虎耳這一聲悠長嘆氣的原因,又何嘗不是鄭氏的心病
鄭氏也常勸女兒挑男人的眼光不要太高,人品好就行。
這人只要不是好吃懶做的,哪怕窮一些,也沒什么。
只要他肯上進,那窮就會有,有也就會富起來。
再則,這人要是不好,那他就算是富有的人家,也會有窮的一天。
涂爺爺和涂奶奶也同樣在為大孫女之桃的婚事,憂心不已。
這小孫女常年不在他們的眼跟前,且諸事輪不到他們關心,自然也就想不到小孫女也會因嫁人的事情而苦惱。
一大家子的人團團坐成一桌,涂爺爺和涂奶奶隔桌相望,又都因自己的視力模糊,而放棄了滿含深情的對視。
“婧兒,你口齒伶俐,大致的跟你大伯說一下音兒的事。”
胡氏這么說,是考慮到女兒的感受。
她生怕自己說錯一字半句,惹得女兒對自己生厭。
“我說什”婧兒勉強笑道。
她才抬起了頭,就被小姑子涂音狠瞪了幾眼。
呃,這又不是她自己想說
過了半響,桌上的菜都快涼了。
“那個,我想說”婧兒再次試圖發言。
然而這一回,涂音采取了主動出擊的法子,交代道“我跟村子里的一個名叫石傅圣的男人在一起,我想嫁給他。”
“這是好事啊”鄭氏不冷不熱的說道。
這么快就明確自己要嫁的男人,而且敢于當著家人的面和盤托出,這得需要不小的勇氣。
關于這一點,鄭氏還遺憾自己女兒總沒瞧得上眼的男人。
涂虎耳也點頭說“是好事。這音兒要嫁人了,也是我們涂家的一大喜事”
“要嫁人是喜事,但關鍵在于石傅圣先生沒說要娶音兒。”
婧兒小聲的補充道。
涂音惱羞成怒,喊道“那又怎么樣他要了我的人,那他就得娶我包婧兒,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
“”婧兒回以眾人抱歉的一笑,真就閉上嘴。
胡氏也動了肝火,說“該閉嘴的人是你,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還有臉兒鬧我問你,那小子就是拖著不娶你,你又能拿他怎么樣他那么聽他老娘的屁話,難道會為了你,就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