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聽了,都疑是石笙圣病得快不行了。
馬氏也不跟他們說明緣由,就只是一味的強調自己要找個規規矩矩的姑娘做自己的兒媳婦。
涂家,西一屋里。
地上一片狼藉,有涂音滴落的血跡,也有胡氏他們掉落的淚水,更有涂草才剛一怒之下打翻的熱水。
屋外臺階下,婧兒坐在那兒就僅是出神,什么也不想。
“你什么看法”
“總之,不關我的事”婧兒嘆了口氣,說“我心里的想法,比這還要冷漠百倍。”
“也就是說,還要復仇”連肉團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得越來越有人味,它相當在意婧兒的一些細微變化。
婧兒沒有言語,雖說這涂音的死,并非自己一手造成,但這人就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所受到的沖擊還是不小的。
屋里,涂草沖胡氏咆哮道“這都怨你,要不是你指使我出去,會發生這樣的事嗎要不是因為你逼著她,她能想不開都是因為你,這幾個孩子都變成什么樣了”
“你怪我當初要不是我,你能過上這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要沒有我,你能得到這三間破屋子沒了我,你自己能憑空生出三個孩子如果不是你沒用,我會讓你出去躲著他們”
“是,你在這些事情上是有功勞的,我都不否認。但是,你是不是也得承認女兒的死,都是因為你要一意孤行,才害得她想不開”
顯然,涂草接受不了自己女兒就這么死了,他想將這一事的罪責全都推到胡氏的身上。
換成以往,胡氏也許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但這一回,不是別的什么雞毛蒜皮又無關痛癢的事。
胡氏哪能受得了這委屈,撒潑道“既然你怪我,那我們也別過下去了,一起死,死了倒干凈”
她說著話,就要撲倒涂草,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對準他的臉就是一頓撓。
而這時,坐在馬車里的鄭氏忽然覺著自己脖頸位置有點癢癢的疼。
她摸了摸,這抓痕好像是被胡氏那瘋婆子趁人不注意撓了一下。
該死的,她幾時吃過這悶虧
涂草“哎喲”兩聲,揮著拳頭就要將野蠻的胡氏干翻在地。
“爹,可別傷著娘”涂雷抓住涂草的拳頭,不讓父親碰到自己母親的一根頭發。
為此,涂草大失所望,喊道“她是你娘,她打我就行,我是你爹,我打她就不行你這臭小子,趕緊給我滾開”
“爹,你先冷靜冷靜”涂雷顧不得為自己妹妹號喪,一再攔著兩個沖動之人的中間,來回的勸他們冷靜。
胡氏冷靜不了,她一頭將涂草撞翻在地,又擰著涂雷的耳朵,兇相畢露的說“你們都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哈哈,你們都別想好過”
“瘋了,你娘真瘋了”涂草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并不想跟胡氏正面剛上。
他忍著身上的痛,爬到角落坐穩之后,說“你要再這么瘋下去,我就休了你”
“你要敢休我,我就殺了你”
“呵,呵呵,看來你也不是真的瘋嘛”涂草怒極反笑。
他已經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滋味,女兒死了,他心里是極度悲傷的。
胡氏跟他鬧,還動手打他,他這心里還是頗受打擊的。
再有就是他這拼死拼活拉扯大的兩個兒子,一個大兒子只會偏幫著他母親,一個小兒子又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