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要出了人命,涂雷再被差老爺抓走的話,那這個家還能指望誰”
婧兒也是想到了什么,說什么。
她這話,沒唬住喪心病狂的胡氏,卻成功的讓涂雷收起他的暴怒拳頭。
倘若要他一命換一命,那他可就不想犯這個傻。
“哼,她隨便的幾句話就嚇得你變了臉色,沒用”胡氏上去對準涂雷的腿,就是一腳。
涂雷傻呵呵的笑道“媽,我不疼,你還要再踢嗎”
“氣死我了,養你也是白養”
“莫生氣嘛,氣大傷身”
“好了你,回你媳婦身邊去,少在我面前傻笑”胡氏表示自己很生氣,但她必須承認婧兒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喬氏的小院子里,涂電爛醉如泥的抱著一壇米酒,倒在那兒胡言亂語。
他嘴里嘟囔道“姐,你在下面過得好嗎要不要我給你燒幾個紙人,讓它們去伺候你姐,是我錯了,我應該堅定的站在你這邊再有下次,我保證不逃了”
喬氏知道涂電在為他姐姐的死而感到內疚,但這會兒,她為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看他笑看他哭看他癡,也是自己要的一種幸福。
說實話,喬氏還挺佩服涂音,說死就死了,換了她,無論多么陷入絕望的境地,她也是會怕死的。
不然,她也不會在水里遇到涂電之時,那么拼了命的纏著他。
等涂草回了家,得知胡氏仍要把女兒嫁與石笙圣之后,他勃然大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在怪我我都跟你說得很清楚,女兒一人在下面,她是會寂寞的。我同意她跟石笙圣冥婚,就是想有人能照顧她”
胡氏說得情真意切,幾乎把自己都感動哭了。
她紅著眼圈,繼續說“音兒死了,那我們活著的人就不用活了那你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干活,還不就是為了活下去”
“強詞奪理”其實,涂草更想說的是,這擺明就是變相的拿女兒換錢,但這話太難聽,他說不出口。
涂草看了大兒子一眼,又將自己目光轉移到大兒媳婦的身上,說“婧兒,你也表個態,到底是怎么樣看待這件事情的”
“呃,我覺著”婧兒還沒說完話,就被婆婆插話道“她也跟我一個想法,不用問了”
這是胡氏一如既往的強勢,絲毫不讓人有喘息的機會。
涂草捶著桌子,怒道“是我在問她話,幾時輪到你插嘴你這么愛說,那我不說了,行了吧”
被自己男人當著孩子的面兇,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在抽她的耳光,踐踏她的尊嚴。
何況,涂草這么兇她,那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胡氏止不住的哭了,說“我知你怎么想我,我在你心里永遠勢利眼,就是這么不堪。你怎么也得摸著良心想想,我都是為了誰啊”
“我沒這么說。”涂草沒想到胡氏會哭得這么傷心,他那點兒理論的決心,已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咋樣,在這件事情上,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是有錯的。
如果他也像哥哥那樣,是個富甲一方的商人,那他的女兒還不是想嫁誰就嫁給誰
“既這么說,那你是同意了”
胡氏能這么問,表明她真的很在意涂草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