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吃驚的說“或許”
反倒是胡氏,她像完全沒聽懂婧兒話里的意思,一個勁的問“說說你想到的辦法,還不說么”
此時,哪兒還有涂雷的身影
婧兒成了一個工具人,被涂雷利用過了便丟棄在這兒,孤立無援。
要說涂雷人傻,但又有哪個人比他狡猾,懂得拿婧兒當箭靶子,吸引涂草和胡氏的注意,轉移矛盾。
這下子,涂草和胡氏不再對打,所有的怒氣和不滿都發泄在婧兒的身上。
“你要敢拿這事兒跟我們開玩笑,那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胡氏毫不猶豫的放狠話,甚至恨不得立即對婧兒施暴。
涂草黑著臉,站在胡氏的身后,明顯是要助紂為虐。
“這就惹火上身了,要不要我幫忙呢”肉團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還挺興奮的樣子。
婧兒并沒有慌,冷靜的分析道“其實,這件事情遠還沒到絕望的時候,相比你們求財的強烈欲望,石大海他們要彌補石笙圣的虧欠之心,要更堅決一些。”
“胡說八道,我們才沒想著求財”胡氏矢口否認。
涂草卻在暗中給婧兒豎起大拇指,這丫頭還真敢說
婧兒不為所動,繼續說道“照這么看,他們一定還會派人來。到時,只需要媽不再獅子大開口,這事兒也就成了。”
“什么叫獅子大開口”胡氏挺生氣的。
她之所以這個樣,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
這些人,這些人就是不懂得她的好,才把她看成了勢利小人
婧兒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透了,轉身就要回屋去。
誰知,胡氏裝傻充愣道“你不明不白的說了那些話,就想走了要走也行,你得再跟我細說說,還要怎么做才好”
“媽,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等他們來人就行。還有,意思意思的再收幾兩銀子或者幾十兩銀子就可以了,也好堵外面那些人的嘴”
“你說什么我女兒哎,怎么能才值幾十兩銀子你當我的音兒跟你一樣,這么廉價”
“”婧兒冷冰冰的看了涂草和胡氏一眼,不想再說一句話。
她也是受夠了
涂草拽了拽自己媳婦,他好不容易才把失控的女人拉回屋里,說“你鬧夠了沒”
“沒有你才剛沒聽見么,那死丫頭說的是什么話我們千辛萬苦養大的寶貝女兒,怎么可能才值幾十兩銀子”
“問題是,我們的女兒她已經死了”涂草也不想面對現實,但女兒死了就是他們所面對的殘酷現實。
胡氏腦瓜子嗡嗡作響,她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不愿意承認事實。
她呢喃道“我女兒,是要嫁人的”
“是,就是因為音兒要嫁人,所以我們不能向她夫家要那么多錢,以免他們背著我們,待我們的音兒不好呀”
涂草小心的哄道。
所幸,他的這份“小心”,胡氏還是聽得進去的。
也因此,涂草直至出門干活,他心情都還很不錯。
這就是所謂的家有賢妻,男人在外也安心。
時值正午,小墨子領著人低調的來到了涂家門口。
本來應該是早上辦的事,但因石大海的身邊離不開他的伺候,才拖到了這會兒。
小墨子站在涂家門口,一時竟不想去敲門,也不想再跟涂家人再廢話。
這一次,要再行不通,他可不想再來了。
“你不是說他們今兒會再來,人呢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胡氏的大嗓門,穿透力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