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涂雷慢吞吞的說“我才剛出去挑了兩桶水回來,家里已有夠煮粥的水,不用再去挑”
“啥”胡氏扯著嗓子,大喊道。
她跳起來,扯著涂雷的耳朵,怒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虧你是個爺們,連自己女人都使喚不動你白長這么高個兒,一點屁用都沒有”
涂電擔心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也不再提要葵花跟自己回屋的事,自己悄悄地溜了。
在這件事情上,涂草和小兒子涂電想到一塊兒,都很有默契的拋下受罪的涂雷不管。
“媽,正因為我是爺們,那我才更應該像爹一樣,保護自己媳婦啊那爹不也常護著你,什么事都不讓你做么”
涂雷也是傻人有傻語,有什么就說什么。
這讓胡氏聽了,火冒三丈。
在胡氏的心里,婧兒和葵花都不過他們家花了銀子買來的牲口,就像是買來的母雞會下蛋就行。
通俗來說,那就是又會生娃又能為家里節省開支和賺錢。
在賺錢這件事情上,胡氏深知指望不上她們,但相對的,多干活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們什么東西,也配跟我一個樣雷兒,你要再做這種蠢事,別怪我天天都拿你撒氣”
“啊”涂雷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母親打,他便立即垮下了臉。
這讓他如何抉擇
他將希望壓在婧兒的身上,卻發現婧兒一門心思的想著照顧葵花。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不該沖動,打傷這礙事的玩意兒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哦”
涂雷又沒法打起精神,整個人看著都懶懶散散的。
胡氏沒法,又自知打不過婧兒,只能選擇暫時罷休。
西二屋里,涂雷看著熟睡的弟弟,又一次唉聲嘆氣。
他不想再過著跟弟弟睡一張床上的生活,這他來說,是個煎熬
“婧兒妹妹,你咋這么厲害,治得他們都服服帖帖的”
“有么”婧兒想著姑姑在牛棚里猝然離世的事情,一時難以入睡。
這時,她都沒有意識到葵花說的是什么事。
直到葵花拱到她的耳邊,說“我這人很要強的,挑挑揀揀了大半生,卻不想在這時候瞎了眼,看上涂電這花心暴力男”
“他還是媽寶男呢,他家的男人都一個貨色,沒例外的”
婧兒說到這里,忽而想起了大伯涂虎耳和大堂哥涂方宏,暗道這兩個男人應當是涂家的絕品好男人。
雖說這涂方宏,她無緣得見,但爹爹涂虎耳已是絕佳人品,料想這位大堂哥也不會差。
“唉,我好后悔啊”葵花后悔自己不該一時沖動,被涂電的花言巧語,哄騙到此。
今晚,她要不是有婧兒護著,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吧
光是想到自己可能會死,再要強的人也曉得怕,何況葵花是個女流之輩,面對比自己強壯的男人,她確實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