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湖面上多了幾艘小船,船上吟詩作對,談天說地的人多了起來。
萬紫晴好奇的張望起來。
距離他們不遠了一條船上,有三個姑娘,一個男子。
那男子正在跟其中一個綠衣姑娘對弈,另兩個女子不知在低頭交談著什么,時不時還嬌笑幾聲。
萬紫晴嘖嘖的兩聲,扭頭看向崔鈺,發現他正在低頭吃著一塊紫薯糕。
不覺無趣的撇了撇嘴,又看向其他兩人。
“我們上岸去吧,這湖里湊熱鬧的人一多,平白添了幾分無趣。”王凌熙皺了皺眉,提議道。
于是四人又讓船夫停船靠岸,下了船。
距離晚宴還早,園主還沒有冒頭,幾人只能百無聊賴的在園子里四下走走停停。
由一開始的話題繁多,到后來的個個興致索然。
萬紫晴終于在靠近一顆大榕樹的時候,忍不住的提議,“我們幾個要不還是坐這樹底下歇會吧,沒完沒了的走,這園子都快被我們逛完了。”
王凌熙二話不說,立馬一屁股坐在了另一顆大榕樹下,其他兩人也看了看萬紫晴,又看了看姓王的,然后不約而同的走向了第三顆大榕樹下。
“崔兄,你去年來的時候,那梅園先生問的你什么問題?”
一提起這個,崔鈺的臉上更顯疲憊了,唉聲嘆氣一聲,“你可別問,問了也白問。我就是到現在也沒想出來那問題的答案。”
這話立馬勾起了三個人的濃重好奇心。
“說說看,到底是什么問題,能難住我們的崔大才子。”馬伯元調侃道。
萬紫晴撿起一片榕樹葉,無聊的看著上面瘋跑的兩只螞蟻。
“問人的眼睛為什么是黑色的。”崔鈺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道。
“其實我現在已經懶得去想那個問題了,天生黑眼睛,哪有為什么!我覺得梅園先生的問題...”崔鈺又補充一句。
完了又似乎覺得自己話有不妥,連忙急著解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梅園先生的問題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回答的上來的。”
“他當時問眾人的是什么問題?”馬伯元沉思良久,又看著崔鈺問。
“什么是書。”崔鈺不假思索的道,“這個問題簡單,我當時搶答對了。可惜,第二個單獨的問題難倒了我。”崔鈺到最后,又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萬紫晴掐死了榕樹葉上的其中一只螞蟻,看著另一只螞蟻托著同伴的尸體鉆到了樹葉的背面,翻過其背面,發現那螞蟻跑的更歡快了。
“希望我們這次都能有所獲,不會空手而歸。”王凌熙突然道,“我可是奉了家父之命,奔著這梅園的《博弈論》來的,下個月就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他老人家平生最愛博弈有關的古籍。”
萬紫晴卻聽的一臉懵逼,這世界有的《博弈論》是她知道的那個《博弈論》嗎?
“是不是也叫《對策論》?”萬紫晴忍不住的問。
她想確定一下。
“就是講棋局的多種走勢,與其一一對應的詳解,觀點等。具體、具體我也不清楚,也是...聽家父隨口提到過那么幾句。”王凌熙被問的支支吾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