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的,也不知道消息準不準。”嚴老四嘆氣一聲,搓了搓臉道。
“你也說了是道聽途說的。”萬紫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愛笑非常地道。
“咳咳,”嚴老四抿緊了嘴,不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了。
尤其是牽扯到不該說的人、事...身上,大家都知道默口不提才是明智之舉。
這個時代的人,可沒有“言論自由”一說。
大家都知道“禍從口出”這個成語。
豆芽芽氣哼哼的朝萬紫晴這桌走來了,“真是氣死人了,那后廚的胖豬竟然一看見我就朝我皺眉,拿著菜刀趕我,太野蠻了!”
豆芽芽一屁股坐在春蘭旁邊,漲紅著臉,看著萬紫晴告狀似的。
萬紫晴懶得搭理她,只是低著頭看桌面。
“姐,你都不幫我,我說了半天你竟然都沒有反應,你變了,你變得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疼我愛我的姐姐了!”豆芽芽臉上開始委屈。
萬紫晴煩躁的趕緊一手扶額,一手擺了擺,“快別說了,我頭有點疼。”
自從春蘭出現之后,萬紫晴現在是只要看到哪個人一臉委屈,立馬就頭疼反胃。
真是一種難以克服掉的慣性反應。
“姐~”豆芽芽眼睛一紅,嘴巴一癟,聲音哽咽起來,“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
“快別說了,讓我靜靜,我想靜靜。”特么的能不能消停會兒,她真是受夠了,一天到晚,三天兩頭,不是這個委屈,就是那個委屈。
這都是怎么了?
都動不動委屈給她看,她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老攤上這種人。
搞得好像她是個惡人,老是在欺負她們這些“弱者”一樣。
“二姑娘,你都十一歲的人了,過了年就十二了,實歲都十三了,虛歲都十四了,十四歲都豆蔻年華成人了,都可以定親找婆家家人了,這要是嫁了人,很快就可以生兒育女當娘親了,怎么還這么喜歡哭啊?
應該堅強獨立一點,不能什么事都找姑娘給你出面......”
冬梅竟然在這種場合,膽氣很足的說出了這番話,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豆芽芽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你閉嘴,一個下人,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跟姐姐說話,管你什么事?真是一盤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
豆芽芽惡狠狠的紅著眼,居高臨下的指著倒在地上,一臉驚訝的冬梅,氣焰囂張的很。
萬紫晴皺起眉頭,看著豆芽芽,又透過她看向更遠的地方。
曾幾何時,那個對著她靦腆羞澀叫大姐姐的人,如今已經變成了身材強壯,一臉橫肉,語氣囂張,行為偏執的潑辣女子了。
昔日的過度自卑,如今演變成了過度的狂傲,還是這種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不為別人著想,只想著自己發泄痛快的討人厭的樣子。
“你過分了。”萬紫晴揉了揉眉頭,無奈的道。
“我哪里過分了,就允許你們嘻嘻哈哈的聊著自己感興趣的事,而讓我在這破地方等來等去的?我不嫌煩啊!”豆芽芽一腳踢開擋在她前面的椅子,冬梅的腿被椅子碰到了,疼的她咧了咧嘴,趕緊從地上起來了。
“嫌煩就先回去,我一會兒打包一些吃的給你帶回來,正好,你回去點著蠟燭看一會兒書。”萬紫晴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