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椅子時,萬紫晴已經開始皺眉了,看到火爐子后,她再也忍不住了。
“火爐子可以不帶走嗎?”萬紫晴沉著臉看向正抱著一個枕頭朝外走的豆芽芽道。
尼瑪,這是蝗蟲過境,什么都不放過啊!
春蘭卻邊往火爐子旁邊放椅子,一邊擦了擦臉上的汗,吶吶地道:“這火爐子也值不了幾個銀子,姑娘說了,讓我們搬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怎么又......”
萬紫晴狠狠瞪了她一眼,只把對方嚇的縮了縮腦袋,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這吃里扒外的,這剛有了新主子,就開始算計她這個舊主子了。
“兩架火爐子不準帶!”萬紫晴直接不廢話了。
“這...”春蘭有點舍不得的摸著一架爐子。
“我的爐子我說了算,這院子里的所有定西都是我的,我說你拿哪個你就拿哪個,惹火了,啥也不讓你們帶,我直接扔進垃圾堆。”
一見萬紫晴這么口氣沖,豆芽芽撇了撇嘴,“不給就不給,不就是個破爐子嘛,有啥好稀罕的,我還看不上呢!”
萬紫晴冷呵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邊嗑起來,邊斜著眼嘲諷的看著倆忙出忙進的老鼠。
冬梅抱著一個布包裹,放在椅子上,然后又看著豆芽芽問:“二姑娘,桌子你們搬不搬?”
豆芽芽立馬看向萬紫晴,等著她說。
萬紫晴皺眉不情愿的擺了擺手,“喜歡,就拿去吧,免得日后你們混的差了,連張桌子都沒有。”
豆芽芽“切”了一聲,如一只斗勝的花公雞一樣,昂首闊步的朝自己的屋子里進去了。
冬梅趕緊緊跟其后。
萬紫晴心里暗自吐槽,連張桌子都不留,都要搬走,真是看的她心煩。
什么人!啥便宜都不放過!看到忒膈應人了。
早知道,她就只讓她們帶走衣物好了。
東西終于零零碎碎的擺在院子里碼齊全了。
牛車也到了。
夏陌進了院子,又幫忙把東西給放在了牛車上。
最后,椅子只帶走了兩把,其他桌子,椅子因為牛車上放不下了,她們才作罷。
豆芽芽在牛車上放好自己的行李包,然后又看向萬紫晴,“春蘭的賣身契你還沒給我呢。”
萬紫晴冷著臉從袖筒里拿出三張賣身契,然后找到春蘭的遞給了她。
豆芽芽接過賣身契,小心謹慎的看了好幾遍,這才裝進自己的懷里,對著萬紫晴一臉復雜的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萬紫晴笑了,“但愿你不會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豆芽芽冷哼一聲,“離開你,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萬紫晴沒在說話,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牛車離開了,大門隨后關上了,院子里慢慢的靜了。
夜已經很深了,萬紫晴身心疲憊的躺在炕上,耳朵貼近炕上傾聽了很久,也沒再聽到任何腳步聲,更沒有牛車返回來的聲音。
萬紫晴心沉到了谷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天快亮的時候,她脹疼著腦袋暈乎乎的爬下了炕頭。
這一天,萬紫晴沒有吃一口東西,什么心情也沒有。
總覺得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的錯覺。
好像她獨自一人已經活了上萬年,四周一直是寂靜無聲,沒有生息的。
下午下學后,在快走回家的時候,萬紫晴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就差點被自己忘了的事。
“夏陌,你去南城看看,看看嚴老四什么情況,這是兩張協議,你去找他們,要到同樣的兩張協議,然后當著他們父子的面,全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