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些女孩子要用的東西,二伯這里只怕沒有吧。”蘇筱晚靈機一動想了個借口。
蘇長庸家里長久沒有女人住,已經忘了這茬事了,頓時十分尷尬,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磕巴道:“啊!啊!這樣啊!那你出門當心啊!早去早回。”
蘇筱晚長舒一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手機打國際長途是打不起的,蘇筱晚沿著她二伯家的巷子附近繞了又繞,才找到一家可以打電話的小店,撥通了米國的一個號碼。
“hi,steven?”蘇筱晚半靠著破舊的小柜臺操著純正的米國調子說著英文,引得坐在柜臺里面的禿頭小店主不停地盯著她,見狀她立馬轉過身子,看向路口。
那邊是夏秋楊接了電話,他語調平靜:“怎么這么久才聯系?還在上海嗎?”
“不,我在A市,在等消息。前幾天忙著搬家,忘了聯系,抱歉!”蘇筱晚壓低聲音用中文回答。
夏秋楊不忍多加責怪,安慰道:“沒事,你一人在那邊也辛苦得很!不過莫里斯那邊催得緊,一些東西可能已經上船了。”
“好,我知道了。我再催一催吧,這邊辦事就是這個效率,你也知道。”蘇筱晚不安地摩挲著衣服的袖口。
“嗯,你至少不要忘記按時聯系,還有,莫里斯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母親,他說那邊住院的費用已經給齊了。”夏秋楊十分小心地說著,他知道這是蘇筱晚的死穴。
蘇筱晚嘴角抽動了一下,用手捋了一下發梢:“不用了。她應該沒事。替我感謝莫里斯!”
“沒問題。莫里斯說了,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希望你安心在那邊做好自己該做的那部分。后續會有人與你聯系,記得每天查看郵箱。”夏秋楊交代了一番,也感到如釋重負。
蘇筱晚知道該說的都說了,可是就這樣結束,她又有點舍不得掛斷,正準備開口再問問吳霜竹和梁家洛的近況,卻發現路口的公廁跟前一個熟悉的黑影似乎有點像她二伯蘇長庸,便立馬掛了電話,假裝無事一般,慢慢往回走。
一夜無話。
周六一早,蘇筱晚故意起晚了些,一個人坐在小餐廳里吃著白米粥和一碟子糟鵝,果不其然,蘇長庸一手倒背身后,一手轉著兩只玉石球不緊不慢地踱了進來。
“大侄女今兒起得可有點兒晚。”蘇長庸喜歡單刀直入。
蘇筱晚放下碗筷:“是,昨晚又看電視又看書的,弄到夜里兩三點才睡。”
蘇長庸在蘇筱晚身旁坐下,指著那碟子糟鵝道:“大侄女喜歡這個?”
“是,二伯家的飯菜很合胃口。”蘇筱晚覺得哪里不對,可又覺得很難斗得過這只狡猾的老狐貍。
蘇長庸呵呵一笑:“這是咱們老家的手藝,我專門請的廚子做的,肯定差不了。你爸小時候就好這口。”說著手上的玉石球轉動得更加快了,蘇長庸看蘇筱晚不接話頭,便直奔主題去了:“大侄女,你先吃著,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看樣東西去。”
這里是蘇長庸的宅院,也是他的營生,蘇筱晚雖說來了快一個星期想要的還沒有眉目,但是她二伯這點底子她早已摸了個一清二楚。
他嘴里的東西,絕不會是什么普通的古玩物件兒,但是若是一個十分金貴的稀罕物兒,為什么他要讓我去看?昨晚的黑影到底是不是他?跟蹤人難道是他的業余愛好?
蘇筱晚滿腹疑慮,匆匆吃完了早飯,跟著她二伯拐進了這宅子的一個隱秘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