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晚,這個名字怎么恍惚在哪里聽說過?沈魏風聽著敲門聲心里禁不住嘀咕。
門外的蘇筱晚也手心里都是汗,她在賭,賭沈魏風早已把她忘了個干凈。
應該不記得了吧,那時他只在一次晚上的冷餐會上碰了一下酒杯,人那么多,我那時頭發還是燙過的,化了個晚妝,他應該想不到是我。
蘇筱晚惴惴的心緒里一遍遍檢索著自己和沈魏風兩年前在米國短暫相遇時的每一分鐘過往,她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
的確,沈魏風當時對蘇筱晚唯一留存的記憶只有她的名字。
其實,還有那只閃耀的鉆石耳釘,只不過這個小小的標志物那天沒有出現在蘇筱晚的耳朵上,無法喚起沈魏更多的回憶。
“沈博士,我有事找你。”蘇筱晚的聲音清脆,聽不出任何企圖,沈魏風一直認為,有心思的人聲音也是陰沉的,特別是女人極難掩飾自己的情緒,容易被聲音出賣。
“找我有什么事?”沈魏風拉開門,面無表情。
蘇筱晚穿過沈魏風的肩膀往屋里掃視了一圈,露出松快的笑容:“錢主任不在啊,太好了!”說完就往里走。
沈魏風覺得自己身高很有優勢,一米八幾的個子擋住眼前嬌小的蘇筱晚應該不成問題,可是當蘇筱晚不管不顧地往里“沖”時,他還是條件反射地讓開了路。
“錢主任這里有沒有咖啡?”蘇筱晚神態輕松地就像過來喝下午茶。
“不清楚。你找我有什么事?”沈魏風想快點打發她離開。
蘇筱晚一聽正經起來,可仍面帶微笑:“我對馮村的項目很有興趣,你昨天談得太少了,我聽得不過癮。”
沈魏風正為找人心煩,一聽這話簡直要發火,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怒氣,盡量平靜道:“項目做完會有詳細的報道,你到時候留意新聞。”
“我不看新聞。”蘇筱晚瞪著無辜的眼睛看著沈魏風。
“項目的具體內容是保密的,非項目參與者無權得知。”沈魏風的話已經硬得像石頭一樣。
“那我要參與,有申請的表格嗎?我現在就可以填寫。”蘇筱晚的直線邏輯簡直要把沈魏風弄瘋。
“沒有表格。”沈魏風不知道還能怎樣讓蘇筱晚難堪。
“哎,你哪個大學畢業的?”蘇筱晚跳躍式的思維讓沈魏風一腔怒火又憋了回去。
“燕北。”沈魏風希望現在錢主任就回來,趕走這個難以對付的蘇筱晚。
一聽燕北,蘇筱晚來了精神:“你認識張教授嗎?我讀過他關于北冥墓葬的幾篇論文,非常想認識他。”